,你就怎么来,不必在意我怎么想。”陆成轩对他说:“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我没有底线。”
林深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敲打了一下。
如同古老的钟楼传来巨响,持续震荡的余韵持续在耳边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他怔愣好大一会儿才恢复思考能力,整理清楚思绪仓促地组织语言:“你......把自家标书内容透露给我已经很夸张了,不用这么绞尽脑汁说话做事都依着我,死了爹给我带来的心理创伤没有这么大。”
见林望野久久没有回来,陆成轩松开方向盘把车熄火。
“无论是否透露给你都不会影响招标最终结果,怎么规划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我有什么不敢告诉你?你不是也敢告诉我吗?”他说。
林深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惊恐地坐起身:“我草你可千万要保密,这个奇招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万一你家知道也剑走偏锋,林虹死定了!”
“我相信你。”陆成轩神色认真,“你也比你自己想象中相信我。”
“这么一想,我可真虎啊。”林深茫然道:“这和鸡在黄鼠狼面前跳脱衣舞有什么区别。”
“林望野名义上也算是陆家人,你也不怕他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不是吗。”陆成轩说。
提到林望野,林深立刻自信起来,理所当然道:“我当然相信小林,他绝对跟我一条心。没看他刚才还准备把摇摇车里那几个钢镚投到我几十个亿的项目里呢?”
陆成轩嘴角隐约挂起一抹弧度。
“这是你的潜意识选的队友,你不是孤军奋战。”
那天医院过后陆成轩就没有再出现,在这期间两人只在电话里联系过一次,谈话的内容就是黄河路老城区公开招标的事情,总共不超过十分钟。
他甚至想都没想就在陆成轩翻开了最关键的底牌。
连林望野都没有提前告诉。
这该死的信任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无声宣告对方在自己心里有多
重要似得,内心充满亲手揭了老底的挫败感。
认识这十多年来,林深和陆成轩待在一起从来都没觉得不自在过,哪怕陆成轩不爱说话。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么不自在啊!
莫名其妙,林深脑子里浮现起林望野不久前说的话。
——好像咱们才是一家似得。
这话当时他听了就觉得头皮发麻,越品越不对,担心林望野说出更炸裂的发言才把人支走。
然而随着气氛组离开,场面变得更加焦灼了。
林深仓皇撤回目光不敢再和陆成轩对视,逐渐开始如坐针毡,焦虑地望向窗外,完全没瞅见林望野的身影。
买个冰粉要得了那么久!?
现搓的吗!
就这么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林深总感觉得必须得说些什么挽回的气氛,不尴不尬地咳嗽两声。
“这碗冰粉还真难等哈。”
“我去看看。”
话毕,陆成轩就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向林望野不久前进去的那家冰粉店。
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林深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对着镜子检查半天仪容仪表,抬手合上遮阳板,换了个坐姿调整呼吸。
没过一会儿,陆成轩就和林望野一起回来了。
林望野手里提着两份冰粉,一碗是完好的,一碗已经吃了一半。
刚上车林深就忍不住扭头吐槽:“怎么这么慢啊?”
“你不是故意把我支走吗?”
林望野捧着吃了一半的冰粉,把买来的冰粉递过去。
“我以为你们不方便当着我的面,买完之后就在店里先吃着了。我又不会丢,干嘛急匆匆让陆哥出来找我?”
林深接过袋子,大写地无语。
“有什么不能当着小孩面的啊?你以为我俩在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