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田花衣第一次直面被人称为“银狼”这位过去声名显赫的剑士杀气,在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心里也悄然升起了一丝找到对手的兴奋,“那么,还请社长多多指教。”
具体结果怎么样就不说,反正国木田独步记得自己回去之后已然没有了当天的记忆。
至于神田花衣……
她那晚是直接住在了福泽谕吉家里的。
“花衣酱,你真该庆幸社长还算手下留情,没有直接往你的脸上招呼。”看着神田花衣没有用袖子遮挡的手臂上几道红肿的印子,江户川乱步感觉自己无从下手只能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以示安慰。
“啊……”神田花衣自从转职文职了之后很少再有这种被教训的时候了,她这会儿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手合室的地板上,心里说实话还蛮感慨的。
“没想到社长这么强啊……”她头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虽然从小被赖光大人收养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在阴阳师这一块天赋不高顶多也只能做个对方口中所谓的“三流阴阳师”,不要说跟上对方的脚步了,即使在后期被晴明大人接手之后她也不见得长进到哪里去。
等到被借调到时之政府作为审神者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命了,每天都跟着自家的刀子冲在第一线,时不时就下手合场对练,还以为自己稍微能有点长进呢。
这会儿被福泽谕吉指导了一场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身了。
是她在这段日子里怠惰了吗?还是因为社长太过强大了呢?
因为只是指导训练所以她也只是被竹刀抽了一通,要是换成真刀说不定第一回合她就将小命交代了。
“嘛,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啦,花衣酱已经很强咯。”江户川乱步这时候蹲下来,把手上的和果子点心塞到了神田花衣嘴里。
“国木田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惨呢,我记得他连十分钟都没坚持下来的。”
“花衣酱整整坚持了三十分钟,说实话连我都惊呆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社长露出那种痛快的表情呢。”
“……哈……”神田花衣努努力还能动嘴,她把江户川乱步塞到自己嘴里的和果子嚼了嚼咽了下去,只感觉满嘴都是香甜味。“这家的点心还挺好吃的……”她这么嘟囔着,感觉浑身终于有了力气。
“已经能爬起来了吗?”原本是让江户川乱步来叫神田花衣去吃饭的,结果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两个人过来,于是福泽谕吉就走了过来,恰巧看到神田花衣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社长。”神田花衣条件反射地像是在侦探事务所里一样朝着对方露出礼节性的笑容,然而伴随着身上的疼痛,她那张笑脸狰狞得还不如不笑。
福泽谕吉嘴角抽搐了一下,朝着她伸出手。“走了,去吃饭。”
虽然很累,但总不能不吃饭的神田花衣硬是颤抖着手用勺子一口一口把饭吃完了,然后在福泽谕吉的示意下自行去客房休息。
这会儿累到倒头就能睡的她完全忘记了和对方打声招呼,直接就摇摇晃晃地去了客房。
“社长,花衣酱过去也有很多故事呢。”看这神田花衣摇摇晃晃的背影,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睛,那双橄榄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沉。“嗯。”福泽谕吉点点头,同样看向了神田花衣。
即使是再痛再累的时候也不忘展示笑容,身体疲惫到极致也还硬撑着将米饭全部吃完,这种习惯已经不单单只是“谨记礼仪”而已,神田花衣更像是从小经受过严格的训练,那种训练深入骨髓,令她成年之后也依旧无法忘却。
“疼……”神田花衣躺在被褥中的时候才像是感觉到了疼痛,虽然之前在接受指导的时候,福泽谕吉社长非常收敛得只是让她受了些皮肉之苦,但之前在时之政府里作为审神者的时候她差点被自家本丸里的那群刀子精宠成小公举,所以再一次经历严苛训练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