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一豪的妈妈抱怨连连,态度蛮横,他的爸爸也不是善茬。
“到了学校你先压一压脾气,别急着发作。咱们和那俩学生沟通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出个谅解书。多少有点用。”
“这还用你叮嘱?”阎一豪妈妈催促道,“赶紧的,你之前把车停在哪了,抓紧去学校把这事解决了。”
“嘶,”阎妈妈觉得突然被什么砸了头,“什么东西,高空抛物,谁这么没公德心啊?”
她边说边仰头看,但她这会正在路上,最近的楼都离她挺远的,砸也砸不到她这里。再低头一看,她发现自己摸了一手的烂糊糊,手感一言难尽不说,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
恶心死了。
阎妈妈看到脚边有一颗烂掉的果子,这会成从她脚边,轱辘轱辘滚到了路边。
“估计是绿化树上的果子烂了掉下来,刚好砸到你。”阎爸爸说道,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两步,离妻子远了一点。
阎妈妈没注意到丈夫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她暴躁地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湿纸巾,开始擦手擦头发:“这都叫什么事啊,倒霉死了今天。”
“艹,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放石头。”阎爸爸后退的时候没注意看脚下,被一个小石头拌到了。
倒也没摔,但是却狠狠扭了脚。
脚腕子剧痛之下,他再也保持不了风度,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阎妈妈见状,没第一时间关心丈夫的伤势,脱口而出就是问:“那你还能开车吗?”
“伤的不是右脚,应该没事,”阎爸爸眉头紧皱回答道,“不过可能得先去医院了。”
“先去学校吧,我看也不太严重,”阎妈妈蹲下去观察了下丈夫的脚腕,“正好可以借机卖卖惨,博取下同情。就说听到这事咱们都不敢置信,急着想向受害者道歉,没注意看路,把脚扭了。”
“去完学校再去医院,耽搁一会应该没什么。更能体现咱们的愧疚,和急切想道歉的诚恳。”
“也对,”阎爸爸松开眉头,“没准这一伤还是好事。”
池饮简直惊呆了。别说,这夫妻俩心眼坏是坏,但是正经挺好使的。
为了阻止两人来学校,池饮特意控制着跟着他们的那两只鸟,让鸟就地取材,又是丢果子又是放石子。结果他们不仅没打消主意,还飞快地想到利用起伤势来。
阎爸爸带着妻子,在妻子的搀扶下去找自家的车。走了没两步突然刮来一阵妖风。
这股风大的,差点没把两人吹跑。
哪怕阎爸爸不顾伤势脚踏实地,也有些站不稳。偏偏他们想躲开都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风总对着他们吹。明明不远处就有行人,但是人家就连头发丝都没被吹动。明显是没风的。
夫妻俩没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有两只鸟落在地面上,扑掕着短翅膀。
就算他们看到了,也不会以为,这么大的风,会是两只鸟扇翅膀引起的。
实际上池饮还有收敛,要不然这一下子,能把人刮得翻出几个跟头,直接刮没影了。比不上传说中的芭蕉扇,却也能媲美大台风了。
被风顶得他们根本没办法继续往前走路。
这风邪门得很。夫妻俩终于意识到些许不对了。但他们还是没死心。
池饮见状,干脆让鸟停下,不再继续刮风。放任两人找到车,并且坐了上去。
等他们系好安全带,阎爸爸将车倒出停车位。池饮看准了时机,趁着他们还没真正上路,让其中一只鸟飞行起来,这只鸟就好像没看到车窗玻璃似的,飞着飞着,一脑门撞上了正在倒车的阎家汽车,正正好撞到了车的后窗玻璃上。
阎家夫妻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撞击声。
然后就是玻璃裂开的动静。
两人心里当即就是一咯噔,该不会撞到人了吧。
明明看着后面没人啊。
好在很快,他们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