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翻到枇杷那页,是因为今天要学的是这页,而不是已经学完了这页。
怕还什么陷阱,池饮放下大字,看向孩:“上回学的,都还记得?背下了?”
“回禀生,学生记得,也背诵熟了,”说着孩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诵。但背着背着,就卡住了,“渠荷的历,园……园……”
园了半天也没园出个结果。
孩急得满头大汗。
“园莽抽条。”池饮温提醒道。
孩如蒙大赦:“渠荷的历,园莽抽条。”
背诵完,似是怕生误会自己不努力,孩些委屈地解释道:“昨天生走,学生是好好背诵的,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站在孩身的厮闻言,似乎是怕少爷被生惩罚,赶忙跪下行礼:“生容禀。原夫在的时候,每日清晨起来,用过早膳,夫都会带着少爷温习一下昨日的功课。故而少爷往都记得熟。”
“但近来夫了身孕,便极为念父母。昨日夫回了娘,也是安胎的意。今早就没带着少爷温习功课了,少爷一时也没想起来,这才如此。并非是意的。”
被厮这么一提醒,孩也反应过来了。又恍然又紧张。
池饮也没为难的意,只是秉承本职地叮嘱道:“回去要好生记熟。”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学生知晓,多谢生。”
“好了,今天我们来学接下来的。枇杷晚翠,梧桐蚤凋。”池饮开始教学。
念一遍,孩就跟着念一遍。念完池饮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等孩听懂了,就开始教下一句。
为了让记牢,池饮反复教了大半个时辰,见孩彻底记住了。见状,才刚松了口气,旁边的厮就已经悄走上前,开始磨墨。
池饮看了下孩昨天写的那叠大字,显然,孩之所会写字,是因为教过啊。
现在估计是该教写字的时候了。
池饮暗自庆幸了下,得亏会写毛笔字,要不然这会就得假装手受伤了。
怕暴露出字迹的不同,池饮没敢直接在纸上写字,然让孩对着临摹。走到孩身,弯腰环住孩,手把手地带着孩写字。
这样一来,哪怕字迹不同,也了理由。
教了几遍,池饮开始试着让孩自己独立写字。见孩学会了,看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池饮按着之前那叠大字的数量,给孩布置了功课。
让回去,把今日所学的这句千字,抄写四遍。然背诵熟练。
不得不说,给布置作业,就是比别给自己布置作业爽得多。池饮稍稍些体会到当老师的乐趣了。
只是池饮自知之,知道自己不是个特别会教的好老师。做任务也就算了,现实里还是别误子弟了。
做完这一切,池饮就下班了。因为蚊子在,池饮也没想在刘府里乱走,免得线索没发现多少,被抓了。
要知道,是个教书生,性别男,成年。在前院走走也就算了,要是不心误入了院。那乐子就大了。没准要被扭送去官府。
池饮往外走的时候,没走多远,就听到身一阵喧嚣。
池饮停下脚步,顺着音望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中年男子,正指挥着一群下,押着另一个被堵了嘴的下经过。
“平日里看你干活还算勤快,心也细,这才容你留下来。结果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手脚还不干净。也不知道往偷过几回了?”
“要不是今儿恰好撞见你行迹鬼祟,报到我这边来,我带逮了你个现行。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你欺瞒多久?”
“赃并获,你方才还敢喊冤?若不是面把你的嘴堵了,还不知道你会再编出多少瞎话。”
“哪里就冤了你,好端端的,你一个负责院子里花草的,怎地就去了夫房里?还夫摆在桌子上的插屏拆了,着急忙慌地把插屏上的绢布往怀里塞。这不是趁着夫不在,做贼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