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说:“那我们可以搬回家去住啊!这样,就是我们在养活她。”
二姐夫不屑地说:“谁要去你家住啊?我又不是招赘的女婿。”
二姐说:“谁也没有说你是招赘的女婿啊!就是去照顾老娘啊!她死了我们将房子卖了再回来啊!”
大姐和大姐夫相视一眼,大姐夫连忙说:“这个也行不通。”
二姐问:“怎么行不通?”
二姐夫嫌弃地说:“你脑筋怎么不转弯?就你妈那个德行,将苏香玉跟折磨小媳妇似的,我们是女婿,是外人,她要是有点不满意,我看啊,她绝对会说,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们一大家子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想叫你们滚,你们就得给我滚!”
大姐夫连连点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到时候,只怕会撮弄得我们离婚!我呀,打死也不会到你娘家去住的。”
接着,又对二姐夫说:“二挑担子(连襟的俗称),你要不怕离婚,也不怕被赶出尚家的家门,你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二姐夫说:“别说就是三间大瓦房,就是金山银山堆在那里,我也不去。男人的面子最重要。到时候,被赶出家门,我还要不要脸面啊!我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大姐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大姐夫说:“你妈不就是爱钱吗?不就是舍不得那房子给女儿吗?那就让钱埋她,让房子埋她好了!”
大姐和二姐相视一眼,只好作罢。
二姐夫说:“算了!有时间你们去看看她就行了。有什么活,去做一做就行了。你这个妈呀,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的家产都给她儿子、孙子留着呢!”
虽然二姐夫表面上话说得好听,让她们有时间就去看老娘,其实,两个男人并不想让她们的老婆多到娘家去。
凭什么安信出去挣钱,他老娘他自己不养活,却让我们白养呢?
养了不说,还半点好处得不到,还被老太婆说觊觎她的房子!这公平吗?
因此,看到老婆要回娘家,两个女婿就想冷嘲热讽一番,久而久之,两个女儿也很少回来看老娘了。
安信妈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三间大瓦房,形单影只,经常想着想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有一次,安信妈得了病,带信让女儿回来,两个女儿一个都没有回来。
回来报信的人说:“你女婿说,她不是有房子吗?不是有钱吗?让房子带她去看病,让钱带她去看病。”
老太婆听说这话,又是一顿气。
村里很多人就说:“这老太婆,都是自找的!儿子一家被戳散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了。”
后来,还是安信的堂哥看不过眼,这才带着老太婆去乡镇医院看了病。
老太婆这才知道,关键时候,还是身边的亲人重要。
那两个女婿,真不是东西。终究还是外姓人啊!我幸亏没有去女儿家啊,要不然,房子被卖了,人也受他们下作,那才是鸡飞蛋打啊!
为了以后有个照应,安信妈时不时地就买点东西,小恩小惠贿赂大伯一家。
安信大妈和大伯私下说,这弟媳啊,现在总算是懂点人事了,还知道要向别人示好了。
后来,又传来消息说,安信还是没能和苏香玉复婚,苏香玉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那男人还是国家工作人员,对苏香玉非常好,对她的两个孩子也好。
每年过年,狗子和二货还会回到老家,他们会将安信的消息带回来。
那个时候,安信妈就可怜巴巴地来到这两个人的家里,询问安信的消息。
一年又一年,安信始终单身着,安信妈干着急。
不过,跟别人说起来,安信妈还会骄傲地说:“我儿子不是找不到媳妇,他是想找一个更好的。”
当然,这个更好的标准是什么,那只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