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觉得不可置信:“妈,你怎么回事?一个还没过门的媳妇,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你竟然同意?你脑袋别有问题?”
安信妈说:“你才有问题。”
安信说:“你为什么对这个女的这么宽容,而对苏香玉这么苛刻?”
安信妈说:“苏香玉是自己寻上门的,就是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绣花枕头一个。人家可是你老娘我求着媒人介绍的,那可是黄花大闺女,自然要傲气一些。”
安信说:“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欺软怕硬!怪不得曾大奶奶说你糊涂。”
安信妈说:“你提她干什么?她儿子——”
安信变了脸,正色道:“妈,你再说我翻脸了啊?这个营子里谁不了解德庆叔,那样一个老实人,你竟然说苏香玉跟他有事,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哪有往自己儿子头上扣屎盆子的?”
安信妈说:“苏香玉她就是一个贱货!”
安信吼道:“现在,这个贱货被你们打走了。你知道吗?人家转身就转了上海市的户口,现在,成了国家的工作人员了。”
安信妈眼睛贼亮贼亮的,就像是证实了自己的预感似的,说:“你看,我没有说错?这么快就巴上野男人了,还马上就转了户口,成了国家的工作人员。儿子啊,你幸亏和她离婚了,要不然,就给你扣上绿帽子了!”
安信说:“谁跟你说她巴上野男人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去哪里找野男人?”
安信妈真诚万分地说:“是真的,儿子,她本事可大了!我还不了解她?她几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
安信说:“她找到的野男人是你认识的人,叫乔青莲。”
安信妈一愣:“乔青莲?你怎么知道是乔青莲?”
安信说:“前几天,她回来转户口,跟我说的。她现在就在乔青莲那里住。你还没有听我说完,你就断定苏香玉找了野男人。所以,这个野男人不是苏香玉找的,是你一直在心里为她找。”
安信妈说:“儿子啊,她说的不可信。她还在骗你。”
安信说:“她转的户口是在乔青莲任教的大学里。是乔青莲回国时,学校给她许诺的条件。乔青莲把这个指标让给了苏香玉。因为她可怜苏香玉被打得那么惨!妈,我真是没脸见乔青莲。你把我的路都弄断了!”
安信妈说:“你现在又怪我!我叫你找那野女人了吗?”
安信说:“如果不是你们天天吵架,吵得我心里烦,我怎么会去找那个女人?她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就只想我的钱。”
安信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老头子啊,你死得好早啊!怎么不把我带走啊。人老了,就是讨人厌啊!人家做错事都怪在我头上啊!我不活了!”
安信扭身往外走:“你要好好的活!活个千年万载!”
安信妈赶紧停止哭声,朝安信的背影喊道:“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要好好待人家啊!”
安信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上海,苏香玉的两个哥哥到了建筑公司,带工老板直接试看他们砌墙,非常满意他们的砌墙的技术。
手脚麻利,砌得直。遂当即拍板,定下了工资,一天十五元,一个月四百五。
这个工资,比家乡的两百八多了太多,哥哥嫂子们高兴坏了。
哥嫂们当即决定,定下两套房子,免得以后扯皮。
每个月还七百元,不到六年就还清了。
以后,这房子都归自己支配了。
苏香玉到后勤处上班了,芸芸被送进了学校里的幼儿园。
苏香玉还报了一个夜校班,参加了培训学习,预备今年拿到会计证。
学校给了苏香玉一间平房,苏香玉简单收拾了一下。
乔青莲说,这间房子先放在那里,里面什么也不能做,没有厨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