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姝没说出口的是:还有你,你对我一样重要。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午后,你和莲莲、侉子三人,你们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仿佛从天而降,保住了我的清白,挽救了我的生命。
你们在窗外的一声呼唤,仿佛天籁之声,一下子将临近悬崖边的我拉了回来。
尚德忠,你破门而入,犹如天神一般降临,我的眼里,从此,你就是那保护神。
还有,那次,在公交汽车上,有人猥亵我,我一下子又跌入了无边的恐惧。
这时,你不顾一切地冲到我面前,不顾一切地将我拉到你的面前,如铜墙铁壁般护卫着我,那时,我想,就是狂风暴雨来了,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上了大学,虽然很多人追我,可是,我的眼里再没有了别人。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乔青莲,但是,我一点也不嫉妒莲莲。只要你幸福,我看着就很开心,可是,只要你痛苦,我心里也跟针扎似的。
尚德忠,你知道吗?我爱你,只要你幸福。
尚德忠低头往前面走,全然不知罗静姝心里的波浪翻滚。
星期一一上班,作为技术员的尚德忠就下了车间。
他叫来李虹四人,约他们中午一起吃个饭,想请他们帮个忙。
吃罢饭,李虹笑道:“尚技术员,今天你说要我们帮什么忙,只要能做到的,保证会做到。”
李虹足有一米七六,相扑队员的身材,体重足有一百六。说话快人快语。
尚德忠说:“我有一个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有难事,我想帮他。”
说着,将侉子的遭遇说了。
尚德忠强调说:“其实,如果他们不是好吃懒做、好偷鸡摸狗的人,尚德成还是愿意帮他们找一份工作的,关键是,他们不会好好做的,在我们那里,他们一家太出名了,十里八乡都知道。老子偷鸡摸狗,生的儿子又懒,小学都只上了个一二年级,就不去上学了,田里的活儿也不干,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到处偷鸡摸狗。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这才想要帮帮他,如果我不帮他,他们会像蚂蟥一样,吸他的血,吸一辈子的。”
李虹将桌子一拍:“怎么还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其他三人也生得高大威猛,气得也不轻,说:“妈的,妄想不劳而获,那怎么行?尚技术员,你说该怎么做?”
李虹说:“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打他们一顿?”
尚德忠摇摇头,说:“打人是犯法的,这不行。”
又对李虹说:“你来扮演一下尚德成的女朋友,来,我来教你们怎么办。”
说着,五人围在一起,尚德忠详细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李虹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
当天晚上,招待所里,宋菊花正在和两个儿子说话。
大儿子说:“妈,看来,咱哥在这里还真是当官的,出差了,还有人给我们安排吃的喝的住的。在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我哥就是一年不回来,我觉得也挺好的。”
瘦猴一样的小儿子说:“是啊,是啊,每天吃喝不愁,连碗筷都不用自己洗,只是,再给点零花钱,嘿嘿,那就更好了。”
正在这时,门被一脚踢开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威风凛凛地摇晃着走了进来。
身后跟了三个同样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们卷着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黑乎乎的纹身。
这气势一下子将宋菊花弄慌了。
宋菊花问:“你,你们找谁?”
李虹问:“你是宋菊花?”
宋菊花惊讶地点点头:“是,我是宋菊花。你是谁?”
李虹问:“尚德成,侉子,是你儿子?”
宋菊花骄傲地说:“是啊,他是我大儿子。”
李虹弯腰,肥实的大手掌一掌拍在小小的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