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婷悄悄对张芳说:“就是妓女卖淫的意思。妓女,杜十娘,总知道吧。”
张芳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张成了“o”字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用手捂住嘴,不好意思低下头。
乔青莲问西门大官人:“你怎么知道的?”
西门大官人说:“她开理发店,让我投资,说是很赚钱。她说自己投资五千元,让我投资两千元,我当甩手掌柜,一切由她打理。到时候,我们六四分成。我一想,什么也不用管,还可以拿到四成分成,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于是,我骗家里人,让他们给我寄来一千元钱,商红嫌少,可是,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家里人也有疑心啊,我只好说,现在没有,等有钱了再给她投进去。”
胡玉兰问:“开了一年多了吧,你分到钱了吗?”
乔青莲心里冷笑:商红会给他钱才怪,那就是个黄鳝篓子——只进不出。
西门大官人说:“分到了。”
乔青莲一惊:还真的分到了,那说明,商红还真的把西门大官人当成未来的丈夫了。
难道是西门大官人改性了,感动商红了吗?
钟毓婷问:“分了多少?”
西门大官人说:“第一次,商红说,赚了一千元,给我四百,一个月以后,第二次,赚了两千元,商红说,给我八百。”
钟毓婷说:“你、你发财了。”
西门大官人说:“发什么财啊?分到了是分到了,可是,都是嘴上说说,从来没有拿来给我。”
张芳又愣愣问道:“为什么?”
西门大官人说:“因为商红说,我现在是学生,也不需要用钱,就放在她那里用作周转金,反正这也是为我俩的未来攥的钱,到时候,用于小家的建设就好。我就相信她了。”
乔青莲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
西门大官人说:“你问吧。”
乔青莲问:“如果没有保证书,你会打算跟商红结婚吗?有了这个保证书,你是打算跟商红过一辈子吗?”
西门大官人想了想,说:“没有保证书我肯定不会和她结婚,有了这个保证书,没办法,她抓住我的软肋了,就这样将就着过吧,反正跟谁过都一样。”
果然,男人都是很贱的,只要有机会跳腾就要跳腾,果真没有条件了便只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钟毓婷说:“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摆脱商红的。”
西门大官人说:“商红老是跟我说她挣了多少钱,可是从来就没有拿回来,我就想,她不会是吹牛吧,我就想看看,那里的生意到底怎么样?于是,我就想去看看那里生意到底怎么样,于是,抽一个没有课的下午,我就去了美发店。”
钟毓婷问:“你不经常去店里吗?你不是合伙人吗?”
西门大官人说:“我只在商红装修店面的时候来过,后来,从来没有来过。商红也不让我来。”
乔青莲想,商红不让西门大官人到美发店去的原因恐怕还有一个,那就是,不想西门大官人跟店里的小姐染上。
西门大官人接着说:“到了店里,商红不在。店里也没有多少客人。倒有四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疯闹着。看见我一进去,她们立刻就围了上来。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粉,画着浓浓的妆,身上喷着劣质的香水。对我又是拉胳膊,又是拽袖子,又是摸胸膛,又是揪大腿。我一下子慌了,这到底在做什么?”
胡玉兰捂着嘴,笑道:“这是对‘恩客’的欢迎仪式呢。”
(注释:恩客,旧指妓女所钟情的嫖客。)
西门大官人脸不自然抖动了一下,接着说:“我嚷道,你们做什么?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一个看样子像是领班的人说:‘客人,你叫我们老板干什么?有什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