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官人赶紧缩回手:“这太费力气了,我怎么能让你费力气呢?你好好躺着,我自己来。”
说着,狠心地一咬,深深的一道牙齿印,血却还是出不来。
商红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懒得再火他了。
西门大官人问:“有刀吗?”
商红说:“削铅笔的刀,你要不要?”
西门大官人连忙说:“不要!上面有铅,有毒的。针呢?”
商红有气无力地指着对面床铺:“在箱子里针线盒里。”
西门大官人刨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针线盒。闭着眼,将针刺进左手中指,血冒了出来,他又使劲挤了一下,血冒出一大团。
他献宝似地递到商红面前,商红将保证书递给他。
西门大官人在名字上面按上手印。
过了一会儿,西门大官人说:“我这里有一百元钱,这几天我来这里不方便,你叫寝室里哪个女生帮你打一下饭。买好吃的补一补。”
商红本来想发火,想到他说的是事实,这几天确实要避嫌,遂点头:“好,以后再联系。”
有这个把柄在手里,不怕你不来联系。
西门大官人急忙离开了210宿舍。
第四天,申光派人来喊商红。
商红到了办公室,申光带她见了肖教授。
肖教授拿着诊断书,问:“商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商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事实在这里,我没什么好说的。开除就开除吧。”
肖教授说:“那个男生是谁?”
商红说:“是社会上的人,我家乡的人。还在B省一个小山村里。我过年回家的时候有了关系。”
时间确实是这样。
放假的时候,两人想到要分别很久,缠绵半天,终是破了禁戒。
胥枫林受钟毓婷委托,没有说出西门大官人的名字,而申光从男生那里调查出来的情况,有新闻系郗美的名字。
如今,当事人不肯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们也毫无办法。
于是,商红就这样一个人被开除了。
商红虽然被开除了,但是,系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允许她一个月后再离开寝室。
这件事很快就在工商管理系传开了。
胥枫林来到213,将门一关,说:“商红被开除了,你们知道吗?”
胡玉兰说:“听说了。不过,心里倒觉得没有多大欣喜。”
胥枫林往空床铺那里一坐,沮丧地说:“是啊,我也没觉得有多大快乐。”
乔青莲说:“那说明你们还很善良。”
胥枫林一拍床铺,大声说道:“是啊!乔青莲说得对啊。商红在得知超市被烧的时候,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她想没想到乔青莲的痛苦呢?”
乔青莲说:“她可能唯一想到的是,我偷盗的证据终于被完全消灭了。”
胡玉兰说:“是啊,她这种人,不会想到别的,只会想到她自己。”
乔青莲说:“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能,她休息好了还会和你打一架。还有,你以后出门注意点,自己不要一个人外出。”
胥枫林变了脸色:“她还敢谋杀我不成?”
乔青莲说:“那可说不清。不过,要看西门大官人给不给她希望。”
胥枫林说:“我发现,当时西门大官人好像是签订了卖身条约。还割破手指按指印了。他们俩在那里叽叽咕咕,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我在下铺支起耳朵偷听着呢。西门大官人先写了保证书,然后要签名画押。西门大官人怕疼,咬不破手指,商红发火,‘你有我疼吗?’‘你有我血流的多吗?’就这发火的声音大些,我听见了,别的虽然没听全,大致意思也知道了。就是商红不出卖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要答应她什么条件。”
乔青莲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