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星期天和星期六,尚德忠侉子和罗静姝也会来帮忙。
他们的工作有时候是收银,有时候是做销售员。没有固定。
排班的时候,也是根据超市的当时的需要。
在食堂固定吃饭的人数有徐凯一家、尚德宣一家,熊会计一家和安信等九个人,大人小孩一共十七人。
由于这里伙食好且又便宜,很多本地人就是值下午班,中午也会过来吃饭,而值下午班的,晚上也会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因此,这里每天吃饭的人数都达到且时不时地超过三十人。
三十人,一人一毛钱,也只有三元钱,安信等人,全是壮小伙,体力劳动者,饭量又大,能吃几碗饭,这一毛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乔青莲和徐凯就补充一部分钱进去。
好在,都是超市出产之物,这样算起来,补充的钱也不算多,算是给职工的福利。
乔青莲说,一个企业只有职工觉得福利好,才会真心希望它蓬勃发展下去。
吃饭也分两班,留下一部分人值班,另一部分人就去吃饭。
到了吃饭时间,商红问尚德忠什么时候去吃饭。
尚德忠说,让安信他们先吃吧,他们搬东西搬上搬下,用劲多,饿得快。
然后,商红也笑嘻嘻地说,她也愿意后一班吃饭。
其实,后一班吃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稍微延长一点吃饭时间。因为没有人猴急猴急地等着要吃饭。
二人先来到圆桌旁坐下。
坐在尚德忠的旁边,商红问道:“本家,你现在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
尚德忠笑着说:“在超市挣一点,我妈给一点,学校发一点,三点就够了。”
商红问:“三点是多少呢?”
尚德忠说:“三点是二十五元吧。”
商红说:“那你还不错。”
尚德忠不在意地说:“也就这样吧。”
商红又说:“尚德成看样子家庭条件倒是不如你们三个。”
尚德忠说:“尚德成是孤儿。他只有兄弟两个相依为命。父亲病死了,母亲改嫁了。”
商红大吃一惊:“真的?那他上学村里支援吗?他怎么不去读师范呢?那样可以免书杂费还提供生活费。”
尚德忠说:“尚德成想和我们到一起上学。上海的师范大学他分数不够。专科师范我们省又没有指标,所以,只能选取这个。还有,他也不担心学费啊。”
商红羡慕地说:“你们那里还真是对孤儿照顾,学费、生活费都帮着交吗?”
尚德忠摇摇头:“也不是啊。小队都分田到户了,都改名成小组了,经费村里统一核算,各人只顾各了。集体也没有钱了。”
公社改名乡,大队改名村,小队改名组,不过,在人们说话时,还是会混叫一气的。
商红疑惑:“那他上学的钱从哪里来?”
尚德忠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队里分电视机,队长给了他采购权,然后每台电视机提成几块钱,一百多户呢,就这样,攥够了学费和生活费。”
商红瞪大眼睛:“采购权?那就是要他自己去采购电视机了?”
尚德忠说:“是啊!可以抽取其中差价。”
商红更加惊讶:“这都什么时候的事?那时候他多大?怎么能从厂家买到那么多电视机呢?”
尚德忠感觉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遂说:“不是他,是一个大妈,曾大妈帮他说情。总之,是几个人共同完成的。我也不很清楚。”
商红见他不愿意多说,遂转换话题。
笑嘻嘻问道:“你们家和乔青莲家住在一起吗?你们关系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怎么说到我了?”乔青莲走过来笑着问道。
一起走过来的罗静姝看了挨得很近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径直在对面坐了下来,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