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亮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尚德忠的精彩表演。
尚德忠接连出手,拳拳都打在那横肉脸上。
陆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陆川见同伴被打,支撑着起来,揉了揉脑袋、屁股和腰,拿起掉在地上的扁担,又冲了上来。
尚德忠跳起,一脚踢在他的裆处,陆川惨叫一声,捂着裆,蹲坐在地。
尚德忠一脚死死地踩着吊斜眼的手,喝问道:“谁指使你做的?说出来,饶你不死!”
陆川疼得呲牙咧嘴,不仅眼斜,嘴巴、鼻子都皱成一团,不过,嘴里还是不告饶:“你敢打死我吗?你不怕挨枪子?嘘——”
郭怀亮说:“别管他!我们走!”
尚德忠又上去一人踢了一脚,这劲使得有些大,疼得横肉和吊斜眼哭爹叫娘的。
尚德忠一把抓起横木,放在一边。
横肉和吊斜眼凑准尚德忠不注意的机会,连滚带爬地,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威胁:“你们给老子等着!”
尚德忠放下横木,就要去追。
郭怀亮说:“不要追!我们走吧!”
尚德忠只得停住脚步,上了车。
郭怀亮赞赏道:“小伙子,不错啊!”
尚德忠笑道;“打他们,小意思!”
郭怀亮问:“到少林寺学过武功?”
尚德忠说:“我师父是特种兵。”
郭怀亮说:“特种兵?了不起啊!今天要不是你跟着,我们可要遭罪了!我估计我这相机是保不住了。”
尚德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乔青莲问:“郭大哥,你准备到哪里去?”
郭怀亮说:“到了县城再说。”
乔青莲听后,心里有数了。
县政府里,刘县长接到蒲河乡王书记的电话:“县长,我要向你汇报一件紧急事情!”
刘县长问:“什么事情?”
王书记将《相宜日报》记者采访的事说了一遍。
刘县长顿时急了:“那记者呢?”
王书记说:“我听手下人说,已经离开蒲河了。”
刘县长说:“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将他留住?这一篇报道一出来,你还想不想在政坛上混?”
王书记说:“我当时不在家。混子们围住了乡政府,我哪敢出面?”
刘县长斥道:“你以为你躲就躲得过去?还有,那到底是混子还是老百姓?”
王书记只好实话实说:“混子也有,老百姓也有。”
刘县长说:“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王书记说:“他们要秦乡长到医院探望伤者,给她当面道歉。我哪能指挥人家乡长去道歉呢?我是要走的的人,人家会不会听我的呢?”
刘县长说:“走?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这件事处理不好,你干脆直接回家种红薯得了!”
王书记愣住了:“可是,这是秦乡长惹出来的事啊!”
刘县长说:“不管谁惹出来的事,最终,老百姓认的就是这个政府。你想脱也脱不了身!”
王书记一下子慌了:“那县长,你说怎么办?”
刘县长说:“先给我找到老秦,他还能躲到几时?把老百姓给我疏散了!”
王书记苦恼地说:“他们不肯走啊!现在老百姓也不怕当官的了。”
刘县长火大:“县官不如现管!你不会找他们的队长和大队书记吗?”
王书记说:“我找了。尚方国前几天就出门去了。”
刘县长说:“现在,马上,就去找他,告诉他的家人,如果再不把老百姓劝走,明天就撤他的职。”
王书记说:“那,那记者呢?”
刘县长说:“我来想办法。对了,是哪一个记者?叫什么名字?开的什么车?”
王书记说:“他自我介绍叫郭怀亮。开的是一个吉普车。车号尾数是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