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后面。”
乔青莲说:“嗯!我知道。”
乔青莲背着黄鳝篓子,打着手电筒,乔清泉开始下钩。
钓起来一条黄鳝,乔清泉就将它放进乔青莲的背后的篓子里。
看着乔清泉熟练的动作,乔青莲说:“哥,你技术还是那么熟练啊。该不会在美国也钓黄鳝?”
“没有。”乔清泉边放钩边说,“说起来妹妹不相信,我人在美国,却很少做美国的梦,我大多数做的就是在乔家的梦,梦见你,梦见妈,梦见爹。梦见爹还活着,将我背着在大队看露天电影,妈抱着你。”
乔青莲沉默。
一个孩子在乡间长大到十二三岁,思想已经形成,再加上,乔立恒和曾照翠又是那么一心一意为孩子着想的人,从来没有半点私心,就当乔清泉是自己的孩子,给了他他们能给的所有的爱。
而爱,是人最容易感受到的感情,是人最难忘的情感。
他怎么会不想念这个家呢?
所以,前世,直到四十多岁,乔清泉还在找她这个妹妹。
可见,这种情感不是装的,是深入骨髓里的情感。
一会儿,乔清泉已经钓了十几条鳝鱼了。
走到一个田埂旁,乔清泉嘘嘘几声,然后对乔青莲说:“莲莲,这个你来钓。”
乔青莲笑着说:“我别把它吓跑了。”
乔清泉说:“我来教你。”
说着,乔清泉手把手地教她方法,乔青莲感觉到钩被吃了,惊喜对乔清泉一笑,乔清泉也对乔青莲一笑,然后做了一个扯动的手势。
“别抖动!”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乔青莲顿时觉得背脊生寒,脚一崴,手一抖,哧溜一下,鳝鱼连钩咬住,溜走了。
“侉子,你干什么?”乔清泉火道。
侉子无辜地说道:“我提醒莲莲啊。”
乔青莲抚着胸口:“侉哥,你别悄悄在背后啊,这么阴森森的声音,哎哟,吓死我了。”
尚德忠也走了过来,说:“叫你不要过来,你说要看看。你看,黄鳝跑了,连钩也带走了。”
侉子抱歉地一笑:“我钓的都给你。”
乔清泉拦住:“算了!不需要!我们钓的已经够多了。”
说罢,对乔青莲说:“莲莲,走!回去。”说着,拉乔青莲上田埂来。
“哎哟!”乔青莲疼得叫起来。
乔清泉问:“莲莲,怎么啦?”
乔青莲摸了摸脚踝,说:“只怕我的脚崴了!”
“我来背你。”尚德忠马上说道。
“我来背你。”乔清泉同时说道。
“我——”侉子没来得及说出来。
乔清泉上去拉着乔青莲,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来,上来!”
乔青莲有些迟疑:“哥,我能走。慢慢走。”
尚德忠说:“是啊,是啊,我们俩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可以走的。”
乔清泉冷冷道:“田埂这么窄,三个人怎么走?来,莲莲,我来背你。”
说着,固执地将脊背给了乔青莲。
乔青莲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再迟疑,否则,乔清泉有些生气了。
她将篓子和工具递给尚德忠和侉子,趴在乔清泉背上。
不过,她尽量不将胸脯接触乔清泉的后背。
乔清泉走了几步,说:“莲莲,趴在背上,别摇晃,田埂太窄,小心摔倒了。”
由于离开乔清泉的背部太远,因而,连累乔清泉走得不稳。
乔青莲急忙趴在他的背上,胳膊环紧乔清泉的脖子。
乔青莲只穿了一件柔姿纱短袖,少女胸前的柔软一下子碰撞到了乔清泉。
乔清泉背脊一僵,暗夜里,从脸颊到耳朵根,到脖子,顿时红的发烫。
乔青莲的心是成熟的,她敏感地察觉到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