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泉说:“这么多人,恐怕这苞谷不够。”
乔青莲说:“我们都吃过,就你没有吃,专为你烧一个。别的,我要煮了当菜。不能让你吃多了,否则,等会儿我炒那么好吃的菜,你都吃不进去了。”
乔清泉笑着说:“嗯,一个就够了。”
二人又开始掐汉菜。
乔清泉看了看埋头掐菜的乔青莲,说了一句:“辛苦莲莲了。”
乔青莲仰起头,说:“做这一顿饭还难不倒我,不辛苦的。”
乔清泉说:“我指的是,我走后,你支撑着这个家,很辛苦。”
乔青莲笑道:“不辛苦。我很享受。享受照顾母亲、并且跟人斗的过程。”
乔清泉讶异:“跟人斗?”
乔青莲说:“哥哥,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说这件事。”
乔清泉问:“莲莲,母亲和尚德宣结婚是怎么回事啊?信里,你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应该经过很多波折?”
乔青莲说:“哥哥,这里是中华大地,几千年的封建历史,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已经深入到骨子里、血液里,思想不可能像美国那样开放,所以,怎么可能没有波折?我说的斗争,就是这件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今天晚上。歇凉的时候,我慢慢讲给你听。”
乔清泉说:“好的,咱们晚上再谈。”
菜园里还有几个老黄瓜,正好可以炖在老母鸡里。
乔青莲顺便摘了三条。
回到家,乔家已经忙成一团了。
两个小家伙在那里跑来跑去,胡巧玉和罗静姝追着他们跑,满头是汗。
鳝鱼已经剖好了,洗得干干净净的。
老母鸡已经被杀了,静静地躺在面盆里。
侉子将水也烧开了,端着小盆子,朝大盆子倒水,正在烫着小鳝鱼。
鳝鱼遇热,一下子都跳了起来。
侉子手忙脚乱地去捉鳝鱼。
一捉一滑溜,鳝鱼又跑了。
紧接着,不断地有小鳝鱼跑出来,侉子忙得满头大汗。
乔青莲忙说:“侉哥,不是这样做的。你要用两个面盆扣着,不要让它蹦出来。”
侉子摔了摔汗,说:“奶奶的,还进行垂死挣扎呢!”
胡巧玉跑过来,咯咯咯笑道:“你都要人家的命了,还不允许别人进行一下垂死挣扎啊!”
众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尚德忠端着一大盆开水出来,说:“都走开,我要开始烫老母鸡了。”
康康好奇的伸过头来看。
尚德忠吓唬他道:“康康,小心它进行垂死挣扎,跳起来咬你。”
康康朝罗静姝怀里藏。
罗静姝拍拍康康的小脑袋,安慰道:“不会,它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乐乐也好奇地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
尚德忠忙说:“那也要将他们拉开。开水危险呢。”
罗静姝和胡巧玉赶紧将孩子们带到院子外面去了,远离开水。
胡飞从厨房走出来,问道:“开水不用烧了?”
乔青莲说:“不用了。我来将炒米淘一下,煮米茶,大家一会儿当茶水喝,解渴。”
乔清泉说:“我好久没有喝米茶了。真是想念。”
乔青莲说:“这米茶好像是我们这里独创的。别处好像不兴这个。更不用说美国了。”
乔清泉点点头,跟着乔青莲进了厨房。
尚德忠将一盆开水都倒在老母鸡上,又拿了一双筷子,时不时翻转一下,每一个地方都力求烫得透一些。
看看差不多了,尚德忠开始褪鸡毛。
鸡被开水烫得很热,就是要趁着这个热劲才能将鸡毛褪下来。
尚德忠一面用手扒拉着鸡毛,一边嘘嘘地摆着手。
罗静姝咯咯咯笑着看着尚德忠的狼狈样。
尚德忠笑道:“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