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的身手越来越让人惊艳了!”
听到沈俭安的戏语,李新城没有转身,嘴角弯了弯,“你留在这儿应该不是为了称赞我身手好吧?我身手好不好,当年你被人打得差点没气的时候,不就见识过了。”
沈俭安摸摸鼻子,讪然一笑,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低头俯视大楼底下渐渐散去的人群,“公主果然冰雪聪明!”
“得了,”李新城没啥好脸色地打断他的吹捧,“沈队长,有事你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跟审犯人似的。”
“我心情不太好,要说话难听了,请你忍耐下。”
沈俭安一怔,随即笑声爽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送到她的眼前,“认识不?”
李新城的眼光在照片上扫了扫,好像在哪见过,仔细一回忆,秀眉蹙起,“别跟我说他跟哪个大案子有关?”
不等沈俭安以事关办案机密否认,她眉头一抬,语气有点古怪地猜测,“该不会就是前段时间的碎尸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沈俭安颇感无奈,有些后悔找她辨认照片。
“这还用猜,不是明摆着的吗?”
李新城刚说了半句,手机铃声响起,低头打开包,翻出手机,看到上面陌生的,这几天老打来的电话号码,眸色微冷,按下通话键,听对方说了好久,她才慢悠悠地开口,“谢律师,我真的不介意接到法院的出庭传票,所以请您尽快让您的委托人到法院提起诉讼,我也好到法院去一日游。”
“我知道法律规定为人子女有赡养老人的义务和责任,而我也从没想过要逃避这个义务和责任。我不逃避,并不意味我会主动承担匡女士的医药费或是帮她抚养她当年跟别人生的儿子。”
“我知道,如果匡女士过世,我身为那孩子的直系亲属,有责任照顾他到成人。但谢律师,责任和义务是一回事,我是否会把他接到身边照顾那又是另一回事。”
“假如法律规定,必须由我这个直系亲属亲自照顾抚养,并且会强制执行,那我会按照法庭宣判行事。假如没有,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您,谢律师,他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进孤儿院,我会每个月给他打一笔生活费;二是您给他挑选一户好人家收养或抚养,我同样会每个月打一笔生活费给那个家庭。”
“在这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谢律师,我可以承担匡女士住院期间所有的费用和开销,帮她抚养未成年的儿子到十八岁,但我不会去医院见她,也不想见她,至于她儿子,我更不想见。”
“谢律师,我再郑重申明一件事,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姐妹妹,更没有哥哥弟弟,!”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谢律师,住院费我一会就会请高律师到医院去缴清,您那若是没事,还请少打我的电话。”
“再见。”
听着她如此干净利落地处理她妈妈匡萍和她同母异父弟弟的事,沈俭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转瞬想起当年学校的风言风语,又觉得李新城这样的处理才是最公平的。
不在乎自家的私事被外人知晓,尤其一个喜欢抽丝剥茧的刑警,李新城仰起头,眯眼瞅着半空中的太阳,“我见过那男人,是肖师兄的高中同学,很要好的朋友。”
都拿照片出来让她辨认了,就不信没查过照片里男子的底细。
听出她特意加重了“要好”两字的发音,沈俭安笑了,“这事你不是帮忙解决了。那儿的房子现在花八十几万就能买到,你可是赚到一大笔了。”
李新城歪头,斜眼看他,“我把房子转卖给你,你要不?”
沈俭安赶紧摇头,“免!我可没那多钱买房子。你不知道我是死工资,月光一族,每个月就赚那么点,光顾自己开销都来不及。”
“我就不信你没外快。”李新城眼神鄙夷地蔑视他,真以为她不清楚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