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就不恨么,做什么还这般关心于他。”
皇后慢慢道:“本宫如何能不恨,本宫恨不得把谋害了本宫祁儿的人千刀万剐了,但是这件事追根究底也是祁儿不够谨慎,着了别人的道,本宫一再告诫于他,说是后宫并不如他想的风平浪静,要提防,要步步小心,可是他不听啊!祁儿他,辜负和皇上和本宫的栽培和希望!本宫知晓,皇上放在祁儿身上的期待不比本宫少,废除祁儿太子位,皇上心中的痛苦定然也不比本宫少。再说,那件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不处置祁儿,皇上如何面对天下人?所以,本宫不怨皇上!至于鸣儿,他能远离这京都的是是非非也是好的,不涉及党争,不触及嫡位之争,虽然北疆危险,但好歹遇到的都是真刀真剑,输赢生死各凭本事,本宫也不必担忧他与祁儿一般,被阴谋算计了。”
康伦听着皇后情真意切的话语,心中好一阵感慨,这一家子都是戏精!自大的皇帝活该被人算计。
“神医,祁儿曾遭遇刺杀,不知神医可否帮本宫去看上他一遭?”皇后担忧道。
神医看着皇后,迟疑了一瞬,说道:“在入宫之前,本神医就去容侯府看过容侯爷,他心脉俱损,若是调理得好的话,还有五六年的活头,若是调理不当,也就这两年的时间了。”
皇后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站立不稳,她忙扶着身边的东西,语态艰难的问:“真的?”
神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康伦神医的任务完成之后就离开了,自然,康伦到过和坤殿,与皇后的对话也被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宣帝的耳中,宣帝想到这些天对皇后母子的疏离,想到容祁只有几年寿数,又想到远在边疆的容鸣还时刻记挂他的身体,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熨帖。
宣帝道:“其实说起来,祁儿他自小读圣贤书,行君子事,朕也不是不知他的品性,可皇后说的对啊,那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朕即使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可若朕不处置于他,让朕如何面对天下人?”
皇帝的贴身太监忙躬身道:“陛下行事周全,容祁侯爷明事明理,想来是不会与陛下离心的。”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且去寻个理由,告知容祁,让他每月初一十五可进宫与皇后一聚。”
皇帝的贴身太监忙应‘诺’,随后退下了。
神医康伦入宫的这一天,容扬和容月正在休沐,两个小家伙早早的拿了功课到容祁身边,请父亲为他们指导功课。容祁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在教导两个孩子的时候也算是得心应手。
讲完辰□□的历史,容祁收起线装书籍,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且先去歇息。”
容扬和容月意犹未尽,但作为听话的孩子,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抱着课业离开了。
容祁缓缓抬起头,望着院中一棵枝叶微动的槐树,说道:“既然来了,就请下来罢。”
神医康伦从槐树上跳了下来,坐在容祁身边的石凳上,毫不客气的给他自己倒了杯茶水,说道:“你要我做的事都做好了,方子的下半部分可以给我了?”
容祁微微一笑:“自然。”
说着容祁从书籍的夹层中拿出半张纸递给神医康伦,康伦看过之后,又忙把他之前得到的半张拿出来对比,通体看过几遍之后,连叹三个妙字。
神医康伦离开之后,容祁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唇边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要算计多疑的帝王,必须八成真,两成假!
神医康伦是被容鸣碰巧救下的?怎么可能!
神医康伦行踪无定,他是用一张药方和一枚丹药将他引出来的,至于容鸣救人,也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那已经是康伦被他的丹药吸引之后的安排。
康伦被安排入京,自然也是容祁的打算,主要目的就是散出皇帝还有三十年寿数的消息。相信该知道,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现在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