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勉强吃半月,去哪里做面食?”
陆大富听了内心惊疑不定,家里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除了咱娘拿走的,家里你就没再别的地方藏点私房钱?”
张氏一听这个就来火了,“陆大富,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放钱从未避讳过你,而你却偷偷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了你娘,你娘把钱一分不剩的全拿走,你还好意思问我还有没有?”
“那不是大哥家着急用的嘛,你看娘穿的那个旧棉衣,大哥家现在也没钱,都是兄弟,搭把手的事……”
张氏冷笑一声,“搭把手的事?你这把全家都搭进去了!你娘要是真有良心,难道不会给你留点吃饭钱?她现在把事做绝了,你还帮她说话,干脆你去镇上跟你娘过去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能抛下你们娘几个!”陆大富急了,“你等等,我想想,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肯定有招。”
看到陆大富这副模样,张氏心里怄火,“等真吃不上饭了,大过年的,我就带着一家子去镇上找你大哥,看看他家到底是什么事情急用钱,能严重到要把小弟一家饿死也要凑钱的地步。”
“胡闹!那不丢死人了!”陆大富想都不想的便反驳道。
见双方又要吵起来,小莲哇一下,哭出了声。
“祖父祖母你们别吵了!小莲不吃肉了!呜呜呜……”
陆大富这才反应过来,不应该当着孩子面吵的。
他伸手把小莲拉到床沿边上坐着,看着小姑娘哭的眼睛都肿了,内心也止不住烦躁,对自己的亲娘,第一次生气了怨恨的心情。
他娘也太过分了,钱拿就拿了,好歹留点吃饭的啊!他跟张氏还有两个儿子是大人,委屈点吃麦糠也就罢了,小莲这么小,跟着遭多大得罪啊。
陆大富内心不住自责。
小莲哭了会,抬起头看向陆大富仿佛下了决定,“祖父,实在不行,你把小莲卖了去给人家当丫鬟吧,小莲不想祖父被饿死。”
听了这话,陆大富内心一痛。
小莲这才多大啊,竟然为了他都能说出这种话。
想到上午的事情,他不停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他娘真的在乎他,肯定不会把钱全都拿走,让他们家沦落到如此地步。
退一万步想想,他这短短一生,好像从未得到过他娘的重视。
他从小听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好干活赚钱,供他大哥读书。
后来大哥改去经商,他娘又说大哥做生意需要钱,继续从他这边拿银子。
等到后面大哥生意做大了,直接分家,断绝联系,自己除了这一处老房子,什么都没有,家里中的地都是后来自己辛苦赚钱买的。
几年未有联系,这次冬至他娘回家,还以为是真的关心他,来探望他。
可她娘知晓了藏钱的位置,拿了钱就离开了,难道对方对自己真的是一丝亲情都没有?难道这么些年,自己都是一直在骗自己?
想明白的陆大富,把目光转向小莲,小姑娘被张氏揽到怀里不停安慰。
陆大富眼角泛红,内心翻江倒海,他忍不住握拳,锤了锤墙壁,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这么冲动。
吃过了一个最难熬的晚饭,陆修远躺床上,开始思考人生。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人善被人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被别人践踏。
他现在靠着写话本,勉强算吃饱穿暖了,为了提前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还要继续考科举,来提高自己社会地位。
防患于未然,手中无剑与有剑不用完全是两码事。
他思考了下,乡试是每三年一考,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
正好是明年八月考,满打满算也就大半年的时间准备。
乡试一般分三场进行,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