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这次的腰,伤得不轻。
步遥对这方面的事一向面子薄, 任孙权如何威逼利诱, 就是不肯从他。
在上是不可能在上的。
还有狗男人一直闷在心中的变态梦想,想将她拐到虎皮上……
每次就要付诸实际时,步遥都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使出了全部的演技, 哭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兮兮的。
孙权听着她软软的哭音, 心中无奈, 只得作罢。
但他却一直都未放弃过心中的变态梦想。
在狗男人的腰没废之前,他每日都将她拥在怀中, 哄着她说些好听的情话。
一步一步地诱.拐着她, 让她同他一起,朝他的梦想迈进。
步遥与孙权在一起的时日长了,心中也是愈发地抵不住这些, 险些就松口答应了。
狗男人养腰的期间, 不仅过不了和谐生活, 就连正常生活,都受了影响。
抱孩子时,狗男人便很是吃力。
步遥看着孙权是实在喜爱女儿, 大虎的模样也是愈来愈像他。
五六个月的婴孩最是可爱, 大虎要比阿郢长得更快些,已经能够自己在软榻上坐个小半会儿了。
还格外的活泼爱笑,已经能偶尔的吐出些婴言婴语,咿咿呀呀的, 孙权一抱她,她便挥舞着如藕节般的两只胖胳膊。
孙权是每日都要将其抱在怀中,教她唤阿爹。
而阿郢虽受了自己父亲的冷落,却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在步遥的怀中,很是乖巧。
步遥趁此时机,便也教阿郢和大虎说话。
按理说,大虎被“补课”的次数更多,被爹娘一起教,孙权教的次数又多,应该是最先学会说话的。
但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阿郢却是最先会唤爹的,声音又奶又软,是笑着叫出来的。
狗男人听到后,还是没绷住笑,嘴角扬了一下。
他复又很快地敛去了面上全部的笑容,故意凛着神色道:“这小子倒还算有些慧根,孤的儿子,自是不能愚笨。”
阿郢似是听出了他一贯装模作样的爹在夸他,也咧开了小嘴,笑了起来。
步遥心中暗觉,阿郢毕竟还小,孙权没必要对他这么严厉。
孙权疑心重,会不会是现在就提防着自己的儿子,怕他篡位夺权?
步遥自觉,他父子二人的感情,她这个做娘的有义务去帮着维系,便对孙权道:“夫君,你也抱抱阿郢罢。”
狗男人蹙了蹙眉,看着她期盼的神情,不忍拒绝,便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抚着自己仍不方便的狗腰,一脸勉为其难,抱了抱他的儿子。
阿郢却一点都没同自己的狗爹计较,被孙权抱在怀里后,还格外热情地咯咯直笑。
步遥看着孙权故意装的严肃神情,又看了看自己可爱的儿子,心中却存了隐忧。
阿郢若要承业的话,怕不是也要同狗男人一样,终日装模作样,故作严肃,没个男孩或是少年应有的模样。
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快乐长大的,不想让他小小的身体,承载太多的东西。
可这又是他身为江东之主长子的责任。
步遥微叹了口气,看着庭院中那晴好的天,觉得自己想得过多,如此温馨美好的时日,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她怕孙权抱阿郢过久,腰会受不了。
毕竟,她也不希望狗男人的腰就这么废了。
便从他的怀中又接过了阿郢,笑着逗弄了一会儿。
待几日过后,大虎和阿郢都能唤爹娘了,狗男人的腰,也终于好全了。
伏日未至之前,殿中便置了冰。
众婢子轮流拿着薄如蝉翼的大团扇不断地上下扇着风,殿中的温度还算清凉舒适。
孙权命婢子备了一案的好菜,有江南鱼鲜、炙肉、还有步遥最喜食的莼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