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盯着她头皮发麻。
她吓得忙小声地问:“主公…是妾身入睡时…又惹到您了吗?”
步遥以为,是自己睡觉又不老实,弄醒了孙权。而她又怀着身子,孙权不好再冲她发怒,只得于夜里盯着她。
做为无声的谴责。
孙权却没有言语,只摇了摇首。
再然后,成婚前的一个月,二人的垒数便上去了。
狗男人的魔爪伸向了别处。
那场面步遥一回想起来,还是面红心跳,比真的和谐还要羞耻万分。
孙权吻她吻得很凶,但最后都克制住了,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清晨时分,狗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比在夜中还要凶狠。
正如此时,她只觉自己就像是鱼缸中的金鱼,狗男人就像是看着游鱼一动不动的恶猫,说不定在何时,他就会把她给吃入腹中。
一想到这处,步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孙权此时已将衾被掀开,步遥只觉身上微凉,却仍紧闭着双目,羽睫微颤。
他嗓音低沉,语气轻缓道:“起来罢,孤知道你醒了。”
步遥听罢,熟稔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行云流水地揉了揉双目,做出一副刚被扰醒的模样。
孙权已然穿戴整齐,一袭暗红云纹锦衣,外披绛缘袍服,头戴七寸斋冠。
整个人看上去矜贵俊朗,又不失大气威仪。
步遥从榻上起身后,不禁多看了孙权几眼。
纵使孙权再怎么想端着,想让他的气质看上去内敛一些,但其目光深邃,无论如何,都散着一种凌人的气场。
不怒自威。
这种锋芒,是无论怎么掩,都掩不住的。
孙权身为乱世枭雄阴狠的一面,她还从未见识过。
或许她是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他不想让她见识到他的这一面。
孙权见步遥呆呆的,鬓发濡湿在额,眼神却有些怯意,语气便特意放柔了许多:“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孤?”
步遥摇了摇首。
孙权这几月把她给惯出毛病来了,因着她怀着身子,人总是会贪睡些。
再加之有时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每日清晨赖床时,孙权也不欲唤醒她,就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
今晨起的要比平日早了一个多时辰。
婢子飞快地伺候她熟悉打扮,梳得发髻也比之前要庄重些许多,身上穿的衣物,也是织纹繁复的暗红锦衣。
步遥的气质也是偏柔美型的,驾驭这样的衣物,还是第一次。
如若是旁的年轻女子,着这样的衣物,定会显得有些老气。
但步遥穿,却衬得其雍容华美,整个人的气度便有些不可逼视。
配上朱红的口脂,面容不用敷粉,便毫无瑕疵,精致绝丽。
微微侧首时,耳珰轻轻坠晃。
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没来由的,步遥竟有些紧张。
篦发时,她早已顺势的,便在发间插上那枚虎头簪。
孙权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俯下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她,也是有些恍惚。
步遥转身,不禁问道:“我穿这身……是不是不大好看?”
孙权静静地端详了她半晌,回道:“阿菟长得美,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步遥听罢,嘴角不自觉地便欲要上扬。
虽说狗男人是因为看上她的脸,才要纳她为妾的,但是被他赞许长相,还是第一次。
“一会儿去见那些女眷时,不要紧张。你也不用讲太多的言语,有时只要在恰当的时候,保持沉默便可。”
孙权近日来,这样的叮嘱不下多番。
步遥心中清楚,他是在慢慢教她,该如何做主母。如何既保持亲和,又不失主母的威仪,在恰当的时候树威。
成婚了后,步遥愈发觉得,自己是与孙权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
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