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已微明,宾客渐散。
江止帮着招呼来客,喝了不少酒,席散后脸颊还有些发红,站在紫薇三师府最高的峰峦上,与南棠道别。
“师妹,此去长渊,多多珍重,若遇难处记得传音我,师兄虽然不济,但天涯海角也会赶来助。”
要说的,几天已经都说尽了,真到分别的时刻,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简单道别。
“多谢师兄,你也一样。”南棠抱拳道,“重虚宫乃我师门,你是我大师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保重!”江止没再多言,浮身而起,朝回礼。
“师兄!”南棠却又忽然叫住了他,“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找我。”
江止闻言却只是抚了抚眉间红纹,道:“多谢。”
语毕,他转身飞下峰峦,朝着洞门处疾速掠离,没再回过头。洞门处,所有重虚宫的弟子已经集中此,看到他齐刷刷道了句:“掌门。”
江止只道:“动身吧!”
一语落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洞门。
南棠站在峰上,目送江止与重虚宫的众弟子一一离去。紫薇三师府空落起来,忽然间冷清了许多。
昨盛宴,今朝离别,聚散离合原是常态,虽有怅惘,也只须臾过心。
片刻后,亦飞下山峰。
今也是启程往长渊脉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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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正午,阳光最盛,一数人掠过悲雪上空,朝城外掠去,及至城外的观雪亭时方落下云头。
观雪亭内已经站了两人,其中一人见到天际落下的众修时小跑了观雪亭,满脸堆欢道:“南棠。”
清脆的声音如冰珠落盘,十分动,正是与南棠约在此会的林清沅。
南棠已换回自己惯常的打扮,一身的惬意爽利,脸迎向去,才刚唤了声“沅沅”便看到从亭中来的另一人。
“月枭仙君?”有些诧异。
这趟动身往长渊,知道的人并不多,月枭如何得知的?
“顾衡说你今动身,我来送送。”月枭温声道。
南棠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月枭将带到悲雪城的,这厢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未免有些情。
“抱歉,我……”
的道歉起了个头,就被月枭打断:“没,我明白。”他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浅着,一如既往的温柔迷人,又道,“我除了来送你以外,也有些情找你。”
其余人见他二人有要叙,便都退到远处等着,只有银魄仙鹿,倚在观雪亭外的雪松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守着,看二人了观雪亭。
“仙君可是为了令堂?”南棠问道。
“正是。”月枭点头道。
“夏师兄的境界恐怕一时半会提升不了,令堂的情况目还算稳,仙君或可再寻一位精通经脉的高人……”
“不是这件。”月枭再度打断,神情渐凝,迟疑片刻才道,“南棠,浮鲸海了,我需得立刻赶回,此去并不太平,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不想让母亲再陷危险,所以想将母亲托付予你。”
他说间抱拳朝躬身。
南棠大惊,忙要托他起来,但月枭很坚持,仍是施了一个大礼,才道:“南棠,我知道这个请求强人所难,但除你外,我想不还能托付给谁。”
的生对他母亲来说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即便不能让他母亲复苏,也能保持原状,再加上南棠身为女子,体察入微,脾性格可挑剔,为人又有肝胆义,他不能将母亲交给外男,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南棠。
“浮鲸海很危险吗?”南棠正色问道。能让他连母亲都要交托给他人的情势,想必危险至极。
月枭沉默地点下了头。
南棠深吸口,又道:“可是因为星罗界的影响?”
“不清楚,要回去察看以后才能知道。”月枭回道。
“承蒙仙君信任,南棠愿意为仙君分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