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炸开了绚烂花火。
台下的呐喊更加震耳欲聋,但容汐此刻似乎不再那么难以理解,甚至情不自禁地跟着鼓了掌。
她依旧不懂他表演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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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体育场外满是离场的粉丝,演唱会结束了,可她们激动不已的情绪还在夜色中蔓延。
连续唱跳三个小时,任南逸回到后台休息室时已经大汗淋漓。
他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正准备喊朱宇拿毛巾擦汗,眼前一双白玉般的手已经递来毛
巾。
任南逸抬眸一看,是容汐。
他微讶地挑了挑眉,“谢谢。”
接过毛巾,他一边垂眸擦去要顺着松敞的衣领滑进胸膛的汗珠,一边随意与她闲聊。
“怎么样?跟着我出来一天,觉得有意思吗?”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任南逸换了好几套衣服,现在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衬衣,汗水已经将单薄的衣裳浸湿,紧实有力的肌肉曲线隐隐透出。
容汐不作声色地将视线转开,在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嗯,挺有意思的。”
任南逸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目光中的讶色更浓了些。
“哦?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无聊。”
毕竟她白天一整天都处于茫然无所事事的状态。
容汐垂眸,微微笑了一下,“你表演的那些歌舞,挺有意思的。”
任南逸挑眉,出乎意料。
他原本以为这个古怪的女人不会喜欢这种现代流行风格的唱跳,传统古典美才是她的口味。
他盯着她的脸直看,她的笑容虽然很淡,但很真诚,看得出不是奉承。
任南逸傲眉一展,不由也扬起了唇角。
现在看来,该说艺术是共通的呢,还是该说他的表演太有魅力?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他现在都心情不错。
“你之前说你是艺人,就是这个意思吗?”容汐问道。
“嗯……差不多吧,除了唱歌跳舞,还会演戏。”
容汐思忖着,“你的职业,倒是与我们那里的伶人倡优颇为相似。”
她想起以前还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时候,每到京城温陵名角登台演出,一时也是万人空巷的热闹景致,虽然人数上还是及不上他就是了。
如此看来,在这个世界里任南逸一定是鼎鼎有名的角儿了。
任南逸不知道容汐在想什么,只是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些烦躁不安。
虽然他对历史知识了解不多,但古人最瞧不上戏子,他还是知道的。
这女人总以古人心态自居,所以,也会这么想吗?
越想越烦闷,任南逸心里憋不住话,索性问了出来。
“我听说在你们那里,伶人倡优不是什么好营生,人们都瞧不起他们。”
他手上佯作不经意地继续擦着已经没汗
的脸,眼睛忍不住往容汐那里瞟。
容汐不置可否,他那样说,也没错。
名角们虽受追捧,但人分三六九等,他们还是社会的最底层,更不要说那些默默无闻的优伶们,多是活得卑微凄惨。
但容汐并没有瞧不起他们。
“虽风气如此,但无论士农工商,还是教坊里的伶人倡优,亦或是我们这样的女官宫吏,追根究底,大家不过都是讨份生活罢了,没有什么可互相苛讽的。”
她做过书香门第的闺秀,又做过卑如尘泥的丫鬟,做过执掌内廷的司宫令,也做过命贱如草的小宫女。
浮萍二十载,方得知,人若硬要瞧不起谁,到头来都是瞧不起自己。
任南逸放下手中的毛巾,敛去了不经意,专注地盯着容汐的神色直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眸中仿佛有沧海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