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莫的,你坑我?
到了县城,本以为葛家姐弟会和自己分道扬镳。
可是,都都酒楼门口了,筱竹也下车了,怎么他二人还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尤其是葛兰珍,磨磨蹭蹭的竟也下了马车,跟在筱竹后头,似乎也打算进酒楼坐一坐。
这就有点扯了。要说吃饭,现在还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那她进酒楼干嘛?
“你…”筱竹正想问清楚她的意图。
“我不相信你。”葛兰珍突然抢在她前头说。
“啊?”筱竹的脑回路有些迟钝,一时间没抬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那位公子离开了,我不相信,要跟着你,瞧个究竟。”葛兰珍完全是在自说自话,似乎只要她想,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任何事,包括跟着莫筱竹。压根不必得到她的应承。
筱竹抚了下额头。
该!让你坐便宜车!刚搭了人家的顺风车过来,现
在可不就不好意思撵她出去?
算了,她想在这儿待着就让她待着好了。再怎么说也是里长的闺女,好歹自己也得顾一顾里长的颜面。
这边,莫筱竹忙着宰杀羊,可没那闲工夫招待她葛兰珍。葛兰珍坐在酒楼一角,宛如一个花瓶摆设,伙计们进进出出,总要有意无意瞥她一眼,像看新鲜景一样。
不过投射来的这些眼光却给了葛兰珍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坐在那儿,越发把腰杆挺直,眼含春情,自以为在对人放闪。
袁澄辉闲来无事又跑筱竹这儿瞎溜达。见到他们正在宰羊,血刺呼啦的,看得他直撇嘴。
“你说说你,有点姑娘样行不行,撸胳膊网袖子的?”忍不住对莫筱竹吐起槽来。
筱竹冷哼一声,都懒得搭理他。
她这个样子咋了?劳动人民,可不就是这个样儿。想看精致的,喏,酒楼里就有一位。坐在那儿半天都不带动的,保证你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
等忙活完了这边的活,让牛长生把牛肉和下货都拾
掇起来,筱竹一边用绢子擦手一边和袁澄辉一前一后地走进酒楼。
“听说新的县太爷已经到任了。你不忙?还有闲工夫跑我这儿撩骚?”
“这不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嘛,我想你呀,想得觉都睡不着。”袁澄辉笑嘻嘻地说,斜斜倚在柜台边站着,没个正形。
“一边去。没空搭理你。”筱竹对他弃如敝屣。
袁澄辉撇撇嘴,一副伤自尊的样子。
这时,突然另一道声音响起来:
“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啊?”
打眼看去,竟是葛兰珍离了座位,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袁澄辉瞧,直往外冒红彤彤的桃心。
筱竹忽然痞痞地一笑:“这位啊,姓袁,名澄辉,是咱们县衙门里的捕快,吃公俸的。”这要换成二十一世纪,妥妥的公务人员啊,旱涝保收,绝对是相亲大队伍里的佼佼者。
就算袁澄辉还没搞清楚状况,看这陌生女子的眼神
也隐约明白点什么了。因为他在这名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迫切’。这种迫切以往他经常在自家亲娘眼里看到,想让他早点回家去继承家业,娶个妻生个娃,完成人生漫漫长路上的头等大事。
他娘就别说了,眼前这位会出现这种‘迫切’就有些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能使然,袁澄辉觉得他有必要跟这名陌生女子‘划清界限’。
“我想起衙门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想开溜?
筱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力道太大,已经接近锁喉了。
“别急着走啊。相请不如偶遇,能和咱们里长家的千金相识,这是缘分,也是你的福分。好歹留下吃顿便饭,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了解。你说对不对啊?”
葛兰珍脸上浮现出好看的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