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伏击一番也好,免得让那李严生疑。”司马懿看向郭淮道:“给你八千人前去伏击,至于能打到何种程度,由你来定,但伯济务必全身而退。”
“喏!”郭淮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大魏朝如今将才已然不多,损失不起啊。
看着郭淮离去的背影,司马懿叹了口气。
另一边,郭淮得了命令,点齐八千人,于河岸设伏,眼见汉军渡河,便率军杀出,白马津的河道可不像黄河那么宽,最宽也不过十丈左右,这突然杀出,确实大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反应过来的李严立刻命令弓箭手在河岸对面列阵,以箭阵掩护前方将士渡河,同时魏延率军强行渡河,与郭淮在河岸之畔一场厮杀,八千魏军被杀得大败,只能狼狈逃回白马。
李严趁机命人在河上搭建浮桥,邓艾跟刘毅也学过建设,在木建方面造诣不俗,一日间,指挥大军建起十余座木桥,汉军在河岸立稳脚跟之后,立刻便对着白马展开箭雨覆盖。
在测算过对方的箭簇射程之后,李严这一次直接将箭阵开到城下一百二十步外放箭,半个白马津都在箭雨笼罩之下,直杀得魏军不敢冒头。
郭淮命人架起了投石车不断对着城外投放石弹,方才将李严的阵脚逼退,即便如此,魏军依旧折损了不少人,很多盾牌都被汉军的箭簇射的报废了。
第一日便如此,郭淮突然对能否守住十日生出了深深地担忧,之前刘毅带兵时,还没这么恐怖的感觉,但当换上李严之后,他才算真正明白这些年,汉军在弓箭的制造商,已经远远地将大魏抛开了。
第二日,汉军攻势更猛,甚至开始尝试着攻击城墙,哪怕司马懿连夜命工匠赶造出三百架投石车,依旧难以压制住汉军的箭阵,不得已,司马懿命人拆除城内民居,围着城墙上方搭建顶棚,阻挡汉军箭雨,同时霹雳车却是露天的,不断对着汉军投放石弹,这才勉强守住。
这般一直守到第八日,汉军后方的投石车被运上来,攻势更猛,城墙在投石车的轰击下不断摇晃,外层的土墙已经开始不断剥落,司马懿建造的顶棚也被对方的投石车砸的千疮百孔。
如此又坚持了两日之后,司马懿帅兵后撤,退入黎阳。
又守了三天,方才弃城离去。
“父亲,这般下去,我等便是退入邺城,恐怕也守不住太多时间!”司马师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城墙,苦笑着看向司马懿道。
汉军兵马到现在折损不多,但魏军这一路退下来,虽说是司马懿主动退兵,但汉军的攻城强度也令人心颤,恐怕便是邺城的城防,在这样的攻击下,也支撑不了太久。
“打仗,兵器固然重要,但更可怕的还是习惯!”司马懿却没有丝毫沮丧,看向儿子道:“子元可曾发现,那李严先后在延津、白马、黎阳三地布阵,一开始还会有些变化,但现在,却基本固定了?”
“确实如此!”司马师仔细回忆了一下,现在李严的攻城套路变得简单而蛮横,到了城下,测算距离,然后布置箭阵往城内放箭。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司马懿摸索着自己的胡须,虽然有些狼狈,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很欢:“最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不会察觉。”
“但即便如此,我军便是伏击,也难胜啊!”司马师苦笑道。
就汉军的装备还有在战场上反应的速度,遇伏的情况下,都能跟魏军打个旗鼓相当。
“刘毅身上没有发挥效用的计策,换一个人,却未必不能成!”司马懿笑道:“到了内黄,他只要还是如此布阵,这一仗,我们便胜了!”
“父亲是说,那李严起了轻敌之心?”司马师笑问道。
“也算是。”司马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事实上,哪有这般简单,李严也不是庸才,这样一个人,就算是轻敌了,你要让他中计可不容易,必须得割肉啊。
而从延津到白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