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道:“该你了!三十合不胜,就换人!”
张有些回过味来了,这三个小家伙,竟然是拿自己当磨刀石?
“欺人太甚!”张双目有些发红,怒吼一声,见关兴冲来,咆哮着一枪刺出,对关兴斩来的大刀竟是不闪不避,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关兴也被张这等打法给吓了一跳,顾不得进攻,连忙举刀架住,但接下来,张一招一式,使得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顷刻间,关兴身上多了三个枪眼儿,张身上多了三道刀伤,张却是怒发张扬,仍旧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老家伙疯了么!?”关兴有些吃架不住这种打法,一边咬牙对拼,一边骂道。
“士可杀不可辱!”张眼中带着一股决然手中长枪呼啸而至,带起一蓬鲜血。
“不好!”张苞和赵广察觉到关兴刀法开始乱了,连忙从两侧抢上,一人架开张的枪,一人一枪刺入张胸膛。
张身子一僵,虎目圆睁,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长枪掷向关兴,力气已散,长枪并无多大力量,打在关兴的护心镜上被弹了回来。
看着张无力落地的尸体,关兴却没有太多得胜的喜悦,有些茫然的看向张苞和赵广:“我等……错了吗?”
张苞和赵广将目光看向张的尸体,一时间相顾无言,应该是没有错的,但不知为何,他们跟关兴一样,高兴不起来,有种难言的负罪感。
后方的汉军已经赶上来,匈奴骑兵已经被打退,逃往北方,骑兵要走,步兵很难拦住。
看着张的尸体,关兴犹豫了一下,没让人枭首,而是直接将尸体给收敛了觅地安葬,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心里会好受一些。
张这支袭扰的骑兵全军覆没,汉军后方的威胁不复存在,三人整点兵马,合兵一处,朝着蒲坂津方向杀去,那里大概是最后的战场了,大量的魏军都是逃向那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如今战况如何了。
……
蒲坂津是黄河渡口,河道在这一带相对宽一些,水势也会缓上许多,再往下走,便是黄河的拐角,水势会又变得湍急。
关中战败,大量的曹军往这边汇聚而来,但渡船却不多,曹真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曹军在这里聚集,有将领指挥人在四周搜索民船来充作渡船,有百来艘,一次大概能够渡个七八百人,民船的载重量并不高。
“可有通知河东太守前来接应?”曹真并没有急着过河,而是招来这边的武将道。
“已经通知了,正在对岸搜寻船只准备接应。”武将点了点头道。
“这一日可渡几回?”曹真看着那船只开始缓缓离开岸边,疑惑的问道。
“大概三回。”武将苦涩道:“以如今的速度,想要将人渡完,怕是需得十几日,但……”
汉军步步紧逼,恐怕很快便能追到这里。
“可否搭设浮桥?”曹真看着那河水,皱眉道。
若能架起浮桥的话,这些人马一日之间便可尽数渡河。
“军中并无太多工匠懂得此事,之前我等试过,此处水流虽然相对较缓,但我等搭设的浮桥也很容易被冲垮。”武将摇了摇头道。
想想汉军如今几乎每一支人马都配有工兵,之前不怎么重视,但这一仗之后,曹真想着自家军中是否也该重新进行一番整理了?
“安排人设营防守!”看了看四周,曹真道。
“如今三军思归,恐怕挡不住汉军。”武将答应一声,命人前去安排,一边叹息道。
本就是溃军,此刻又在渡口,都想着快点渡河,谁有心思留下来跟汉军作战?
“某当亲自留守此处,以镇三军!”曹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若按照眼下的方法去做,汉军杀过来,这西岸的将士一个都别想跑。
“大将军万钧之躯,怎可留在此处犯险?”周围众将连忙劝道。
“我意已决,不得再劝,子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