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防守森严, 人心惶惶, 丞相已经让手底下的所有人马,全部往京城赶。他穿戴好朝服,进宫面圣。
宫女太监皆是吓得不轻,奉了皇帝亲娘的旨意,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丞相。
他一露面, 太监就找足了借口,硬撑着说道:“皇上身子不适, 不愿见任何人, 请丞相回去吧。”
丞相脸上看不出情绪, 动了动唇:“让开。”
他声音平淡, 没有怒气, 太监心里稍放松些,壮着胆子:“还请丞相出宫, 没有皇上的召见, 您来这儿着实……”
话没说完,丞相就看了他一眼,眼神太过可怕, 太监顿时后脊背发凉,忘了要说什么, 身子忍不住发抖。
今儿天气好得很,光线落在丞相身上, 竟连他的半分阴郁都驱散不走。
丞相看着宫里的高墙, 和精心雕琢的房檐, 他眸色微沉:“这皇宫让他一个奶皇帝待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
奴才恨不得什么都没听见。
皇帝正在林汐鸥寝宫里,抱着她恩爱,正在兴头上。那张大床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还有急促的喘息声透过纱幔,传到屋子耳朵每一个角落。
林汐鸥的脚落在他肩上,外面的光线穿过窗子,照在娇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白皙。
她的脚尖绷紧,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眼角泛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微弱:“你停一停,我累了。”
皇帝眼眸发暗,汗珠从额头落在下巴,又滴在林汐鸥的锁骨,他凑近,咬住林汐鸥的耳垂,她的腿弯曲的顿时感到了疼痛。
林汐鸥呜咽的声音更大了,哭的厉害。她拼命摇头,发丝蹭在脖颈上,皇帝的呼吸温热,嗓音喑哑:“你给我下的药,现在要我停下?”
她抽泣:“我没有。”
皇帝脸色沉了下去,喉结滚动:“没有什么?你要对我说谎吗?”
林汐鸥说道:“没有打算让你冲着我来。”
皇帝听见这话,更加生气,眉眼冷峻,即便脸上的欲|望明显,他抿唇:“我倒宁愿你说谎。”
林汐鸥哭得有点儿委屈。
外面忽然响起太监的声音,透着恐惧,声音发颤:“皇上,丞相在殿外求见。”
林汐鸥冷不丁听见别人的声音,下意识顿了顿,原先脸上的媚态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幅样子落在皇帝眼里,就成了她心中有丞相的证据,他神情变得阴冷,抓住她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林汐鸥觉得他莫名其妙,哭腔还在,听起来似是有些伤心的意思:“没想什么啊。”
皇帝怒气更盛,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又是一声:“皇上您可听见了?丞相求见。”
他拧着眉头:“混账,再说一句,真把你的喉咙割了!”
皇帝说这句话时,神情凌厉,又透着狠辣,丝毫没有当年软糯的影子。仿佛林汐鸥当初认识的奶娃娃,不存在过。
两年时间,已经让他变得彻彻底底。
在床上都尤为的霸道强势。
殿外站着的丞相,脊背挺直,像一棵松柏,脸上的阴沉,让人望而生畏。
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紧盯着寝殿的门,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寒意跟刀子似的:“臣在此求见,皇上你该出来了,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里面却没有回应,丞相的额头冒了一层汗,天气发热,朝服又厚重,他眼神暗了下去:“听见没有?”
这一句声音加大,不难听出隐藏着的怒气。
皇帝听见,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他垂着眼睫,看向林汐鸥,轻声说了一句:“他在替你出气,可是不敢闯进来。”
“真是没用。”
指尖顺着林汐鸥的耳垂往下滑。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猛地被皇帝横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自个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