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趟厕所。”
“哦?那正好,快去吧。”眼前的女子笑笑,也不深究,只是叮嘱道:“不过去之前把鞋穿上,别赤脚,地板很凉的。”
林衣眨眨眼,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便老老实实按吩咐穿上鞋,转身进了洗手间。
可是……关门时她摸摸身上外套,才后知后觉想到,今晚叶宜浅怎么总感觉特别温柔?错觉?
无论是不是错觉,被人温柔对待的滋味总是不错的。林衣心情不错地顺势真上了个厕所,然后洗手开门,却见那个令自己心情不错的人坐在窗边,似乎正借着外面微光,在一片黑暗中低头捣鼓着什么。
“做什么呢?”林衣轻声问道,没开灯就这么摸黑走过去,如今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自然也就联想得更多:“大半夜的,刚刚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去洗脸?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睡过觉?”
低头瞎捣鼓的人闻声抬头,眸子在朦胧微光中竟是亮晶晶的。“对,大半夜了,想不想出去逛逛?”叶宜浅反问,态度出奇地高深莫测,令人摸不着头脑。
“什……”林衣难得结巴了一下,越发感觉今晚这人哪里不太对,但随即一想,又琢磨过味儿来:“你早就准备今晚有所行动?”
这原本也不难猜,从叶宜浅说要留在这里过夜开始,林衣其实就隐隐猜到她多半在计划什么。
毕竟,如若只是为了岳姨,那么完全可以在见到人再商量后续,根本不必一开始就提出过夜的要求。要知道,外面的世界虽然有危险,但这个虎狼窝显然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很多时候,叵测的人心都比怪物更危险。
更何况,关于那独自消失的十分钟,以及曲芦的下落,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听到枪声什么被捉住了,林衣根本不信。
虽然不相信,但林衣始终也没着急打听,一开始是因为时机问题不太方便问,后来又觉得没必要问,反正迟早会知道。
即使如此,她也没想到,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叶宜浅就会迫不及待展开行动。
“不管你要做什么,今晚不是最合适吧?”林衣为此皱起了眉,分析道:“咱们刚到这里,正是被防范最严的时候,既然对方有招揽我们的意思,那为什么不等他们习惯了我们的存在,麻痹大意后再行动?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女孩已经一边下意识地在将床头的衣物一件件穿了起来,穿好自己的之后,还顺手将之前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了叶宜浅,努了努嘴示意她好好穿上。
叶宜浅垂眸看了看外套,伸手接了过去,然而她同时也握住那只为递衣服而伸过来的手,一把将林衣拉到身边。
“不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偷偷的出去逛,还要偷偷的回来,你看。”她扬了扬手里捣鼓的东西,示意对方再贴近些。
在没开灯的黑漆漆的房间里,哪怕窗口有一点微光,也确实需要靠得够近才能看清楚东西。所以林衣不疑有他,听话地凑上去,弯下腰几乎是半倚在叶宜浅的怀里,才将她手里那个长条形的物体瞧了个真切。
“咦?”瞧真切了,连林衣也忍不住诧异地低呼了一声:“这不是那个画筒吗……怎么还有这么设计?”
不错,叶宜浅手里的长条形物体,其实正是那个用来装卫老头遗物的黑色中号画筒。
因为是黑色的,漆黑中瞧着特别困难,林衣也是凝神细看,才发现这个画筒底部被拉出来了一截,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筒内却有个抽屉般的暗格,里面整齐地隔着种种小工具,多数是金属造的,在夜光中带着幽幽光泽。
“没想到吧?”欣赏着林衣的讶异之色,叶宜浅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点怀念,甚至带着点自豪。
“这画筒其实是我亲生父亲以前做的,嗯……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作案工具,毕竟他的行为就是盗窃。但是呢,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