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芦一把扑过来搂住肩,嬉笑道:“来,也叫一声姐来听听,咱们的交情就算从这儿开始了。”
原本就距离近,这一扑还真没法躲开,而别的反击手法也不能施展……被搂住的林衣微微一僵,攥了攥尾指按捺住动粗还手的冲动,才勉强答道:“叫学姐是因为我和她一个学校,我和你又不是同学,就不用了吧……”说着,她还往前硬走了两步,试图离开这个搂抱。
然而林衣前进,搂着她的人也就随之前进了起来。
“别这样说嘛……”自来熟女士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么贴近有何尴尬,就像牛皮糖一样亦步亦趋黏着,边走边道:“我又没让你也叫我学姐,只是叫姐而已。我和你学姐可是同一年的,论生日还比她早两个多月,没道理你愿意叫她却不叫我啊,来,叫一个听听嘛。”
果然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很难应付啊……林衣满心无奈地负重迈着步,却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愿以偿。
这种不愿意叫的心情,细究起来她自己也不懂。固然在比自己年龄小的人面前装嫩需要勇气,但这点程度的厚脸皮应该完全不是问题才对,明明之前称呼顾松健为顾师兄什么的也毫无障碍,但就是这次不想开口。
一方面想应该友好相处,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说这话,林衣也是有点郁结。加之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在耳边纠缠,胳膊肩胛也被不熟悉的气息亲密贴合着,一时间烦躁心起,恶劣地勾了勾唇,突然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比学姐还大,那以后我就叫你曲大姐吧!你好曲大姐,以后多多关照了。”
这一声出口,就感觉得到背后明显一呆,林衣正要乘机摆脱纠缠开溜,却没等做出具体动作,黑暗中楼梯口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压低了几度却仍略显严厉的:“你们在做什么?”
总体来说,两人之间此刻更像是一场玩笑纠缠,所以曲芦并不以为意,闻声也没想到撒手,只是回头准备告状。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出口,随着一阵蹬蹬瞪的脚步声,就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从林衣身上撕了下去。
“别闹了。”分开二人的叶宜浅面色沉沉:“跟我回三楼去。”
黑夜里,无论建筑物内怎么样,外头依然是黑漆漆一片死寂,就连街道上那些不分昼夜的活死人,也因为没受到什么刺激而显得无精打采,除了不时自嘶哑的声带中发出几声无意识的破碎呻&吟外,并无任何异动。
至于远离地面的楼与楼之间正在悄悄发生什么,就不是它们的狩猎范围了,除非遇到能够攀爬的肢体变异者,否则只要足够胆大心细自己不出纰漏,这个高度总算勉强还是安全的。
后半夜,就有这么一群大胆的人在沿着这个高度悄悄移动着,虽然动作十分缓慢,时不时还停下来一会儿,但在黑暗的掩护下,最后他们还是悄然到达了目的地——某栋挂着快递招牌的顶楼天台。
“没想到真能成……”翻过栏杆在天台上站稳脚后,其中有个年轻点的声音就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早知道梯子这么好使,前些日子咱们就不走地面了,这样不用提心吊胆还能多抢几家……对吧老大?”
“你懂个屁!当这种法子真是万能的?要遇到那种长胳膊的怪物,你他妈悬梯子上能躲还是能逃?这次是因为那俩女人先走过一遍确定没事,所以我才带你们也这样走,懂不?”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低低啐了一口,先是压声训了一通手下,然后又是嘿嘿一笑,得意道:“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以为手头有枪就真把我们吓唬退了?不知道爷爷们后半夜就杀了个回马枪吧……老戚,开锁!小心点别惊动了里头的人,老子们要给她们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有单薄的身影应声而出,凑到天台门边打开小电筒,也不知道取出什么小玩意儿东捣鼓一下西捣鼓一下,大约两三分钟后,门锁果然应声而开。那老大倒也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