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客厅集合一下,我等会儿有话想说。”
顾松健一怔,但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就听那边又补充道:“去吧,昨天不是说好了吗,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哦……记忆总算开闸的顾松健于是不再奇怪,急忙忙就转身去当起了传令兵。
然而他不感觉奇怪,不代表别人也同样不会奇怪。
特别是,自叶宜浅出来后,对另一个人,一次视线也没对上过。
“学姐?”作为被忽视的当事人,林衣倒也不恼,只在背后幽幽唤了一声以示存在。而听得这一声唤,叶宜浅的肩头就是微微一动,背脊更难以觉察地绷了绷——这动作很轻微,若非林衣盯得紧几乎就观察不到——然后,她才慢慢地回过头来。
不得不说,习惯了神情淡然有淡然的好处,至少回过头的叶宜浅面色上仍看不出什么。“辛苦了。”她点头道,在与林衣对视一眼后,视线便很隐蔽地飘开了:“还没吃过吧?一会儿开会,我……先去准备点吃的。”这么说着,然后不等回应她就已向厨房方向迈开了步。
相对平日,那脚步无端快了些许,带着匆忙与回避的意图,哪怕性格使然擅长掩饰,但在心虚之时,人总还会透出几分不自然。
而林衣并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她依旧抱臂倚墙而立,只是目光灼灼追随,直至一路目送那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尽头。
刚刚还在想,不愿为了知道点什么而旁敲侧击费尽心思……林衣略带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默然又立了一会儿,确认了对方已不会再回来。
然后她就转过身,以不大不小正合适的力度,一脚踹在了刚刚被带拢的门上。
这家的房间门厚重结实,但若不反锁,踹开还是很容易的嘛。
踹门而入,屋内幽静,唯一的窗户依旧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而桌上烛泪点点蜡烛只剩下一小截,犹自顽强燃烧着为这个房间带来了鹅黄的蒙眬光线。林衣就着这朦胧光线不慌不忙地扫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老人,不出所料地看到对方也正不慌不忙打量着自己。
“谈谈吧,老爷子。”林衣笑,笑容依旧有礼,却转身就在屋中唯一的梨木雕花椅上坐下,双腿并拢相叠跷了优雅的二郎腿,显然少了几分客气多了一点放肆:“学姐都不搭理我了,你是不是需要为此负责任啊?”
“你干嘛一定要她搭理你?你也是需要人喂奶的小娃娃吗!”老头子立即眼一横,说话很呛,却也不犹豫。
“我当然需要她搭理我,同时,她也需要有人搭理她。”林衣全然不以为意,只摊了手道:“我不知道你老人家对她说了什么或吩咐了什么,但我知道,世道不同了,无论要做什么,一个人是不行的,她得有同伴,而作为朋友,我愿意在她身边做她同伴。”
“哼,朋友?”卧床的老人闻言冷哼一声,冷笑道:“你之前也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可不是我老头儿乱说,你对她了解多少?不多吧?你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本性!还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真是可笑!”
“哦?”听出了这话头隐藏的走向,林衣就微微眯起眼,她曲胳膊十指并拢撑着下巴,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状:“那……愿闻其详。”
也许是这态度过于直接,老人反而一时气结般没说话,连瞪了林衣好几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哼哼开口道:“你丫头别一副不相信的态度!我自己的闺女我最了解,我会冤枉她?别的不说,就说她之前吧,她来找我商量处理那恩将仇报的家伙,答应我好好的,就赶走人就算了,结果呢!你看到了吧?她动刀了吧!”
恩将仇报的家伙应该就是指那鹰钩鼻,对此林衣坦然点头,道:“是,动刀了,我确实看得清楚,所以也看清楚了是对方先冲学姐动刀的,学姐放了他,好心给他刀防身,他想反咬一口,挨刀子也是活该。”
“哼哼,所以说你这小鬼根本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