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丝毫被碰疼,唯有一股悠悠的清凉冷气至贴合处缓缓渗透肌肤,镇压了灼伤的痛楚。
即使如此,两人也并未交谈什么,甚至视线都没有交流。在叶宜浅低头专注动作时林衣看了看她,然后若有所思地别开视线,就倚着沙发似阖目养起神来。
而叶宜浅也并未在意太多,冷敷片刻后她才抽空瞧了林衣一眼,似乎是从那表情上判断这么做确能减缓伤痛,就安心般又低下头继续滚动拉罐,同时嘴却再没闲着,轻声开了口道:“这里确实还不错。晚上外面感染者多,太危险,加上现在停电了更是险上加险,我想在这里等到天亮再走,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显然不仅仅是对林衣说的,屋里其余人也都认同了般一言不发。
首先这建议确实合理,其次好不容易经历危险安顿下来,似乎也没谁再冲动着想立即投入下一轮的冒险。包括之前急着想赶回去的顾松健,如今他埋头呆坐地毯上,也不再有任何坚持,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是否有那么一丝懊悔,毕竟若最初就听从天明再行动的建议,或者便不会有之后种种。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对于多数人,假设的另一种未来永不会出现,唯有血淋淋的艰难现实必须面对。
相对垂头丧气的顾松健,叶宜浅始终没表现出什么哀伤情绪,似乎她也没空去哀伤。独自处理了一会儿烫伤后,眼看大家差不多缓过来了,她又开始敦促孙医生给老胡继续检查,老胡的伤势十分严重,即使先前给孙医生紧急处理后暂时止了血,但此刻仍是面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躺在沙发上已经神志不清,看起状态十分糟糕。
孙医生忙活了半天,最后摊手表示无米难为炊,老胡的情况肯定是需要大量药物治疗的,而他虽随身携带有少许医疗器械和药物,却也是杯水车薪,何况药品也不全,想要解决问题,除非冒险去一趟药房。
叶宜浅听闻二话不说,立即表示可以独自走这一趟,要孙医生将所需药品写个清单给她,原来这门诊药房就位于大楼一层的急诊大厅右侧,作为当地人的叶宜浅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听她这么说,大陈和顾松健到底放心不下,先后表示要陪她同去,却都给叶宜浅驳回了。顾松健是太不在状态了,至于大陈,叶宜浅则要他时刻负责看好老胡,不准心软给其松绑,以免发生谁也不愿意见到的意外。
于是最后,叶宜浅终究还是一个人带着对讲机和武器出发了,在她离开后几个人赶紧又挪桌抵住门,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
由始至终,身为伤患的林衣都不曾作为有效战斗力被列入考虑和嘱托的对象,而她,也没插过半句话。
在安静等待的过程中,她只是静静陷于沙发中,一点点喝光了那罐已不再冰凉的饮料,同时目光缓缓掠过室内的每个角落,眸中若有所思的神色愈发浓重。
最终,林衣再次闭上眼,面无表情地捏扁了手中的空易拉罐。
所谓否极泰来,也许是先前种种意料和危险终于耗光了一行人身上的坏运气,这一次叶宜浅的单独冒险居然十分顺利。只是花了二十分钟她已然安全回返叩响了门,闪身而入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从容,而背上那被她用来放长柄斧的斜肩背包已是鼓鼓囊囊,似乎塞满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门诊楼果然安全得多,这一趟比预想的还顺利些。”回到小包间的叶宜浅卸下背包拉开拉链,哗啦倒出一桌的药品:“除了清单上有的我还尽量拿了不少别的药品,也好以策万全,孙医生你看看,捡需要的给老叔用吧。”
之后叶宜浅又默立了一会儿,眼看着孙医生翻捡出了不少针剂药剂,满意地招呼着小护士一道凑去了老胡身边后,她才又从药堆里取了几盒到林衣旁,俯身关切道:“这几种说明上都是镇痛和治关节扭挫伤,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你先试试看吧。”
她说着已很自然地蹲下伸出手去,看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