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出意外真诚的话语。
林秋葵心念一转,忽然觉得多走几步路见见小丑也没所谓。反正她不赶时间。
“这就对了啦!来来来,这边请啦!”
阿威嘿嘿笑两声,再次乐得露出几颗大黄牙:“我们那个小丑哦,他叫阿妙啦,我家小表弟啦。不是我吹牛吼,他那个异能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只要两分钟!”
他充满自信,比出两根手指:“就两分钟,保准你把所有烦心的事情都忘掉!什么太太跟着别人跑掉啦,阿爸阿妈死掉啦,兄弟背叛你啊,老大算计你啊,都没关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啦,人能活着就很好啦!通通忘掉吧,活一天先高兴一点再说。人就是这样的嘛,糊里糊涂过一辈子啦!”
“你们不要那个表情哦,我没有骗你们你哦,从来不撒谎,阿妙真的很厉害耶!”
“那个童佳都有来找过他忘掉烦恼!童佳你们知道吧?那个异能者协会会长哦!”
嗯?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确定童佳来过?”
林秋葵似笑非笑。
以她对童佳的了解,那个人,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被轻易打垮,更不会想忘记。
“啊,什么童佳,你们认识哦?”
阿威转了转眼珠子,登时改口:“不是啦,我说的不是协会那个童佳,是同名同姓另外一个童佳啦!反正除掉她还有好多好多人找阿妙,你们也不会后悔的啦!”
他心虚了。
还挺有意思的。
一个中年男人,秃头、肥胖,操着一口做作的腔调,打扮成小孩才喜欢的玩偶。
一面阿谀奉承讨好异能者;一面为这个时代人人避而远之的孩童们撑起一片天;一面又信口胡诌,喜欢假借其他人的名义为自己表弟镶金,哪怕被揭穿了,照样能面不改色、巧舌如簧地为自个儿开脱。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要忘吗?”
林秋葵抬头问祁越,祁越懒懒地垂下眼皮:“没。”
用那个傻逼胖墩的话说,拜托,他正抱着宝贝企鹅耶,怎么可能还有烦恼啦!
“没有就好。”
“你有?”他伸手戳企鹅脸。
“有是有,不过没到要忘掉的地步。”
祁越:“要忘就跟我说。”
“干嘛?。”她又学他讲话,眼睛有点弯弯的:“你要大半夜把别人从被窝里抓出来,然后威胁他帮我忘掉吗?””
“就抓,不行?”
祁越想抓就抓,祁越理直气壮。
林秋葵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虚情假意地嗯嗯嗯,行行行,外加一句不带感情地:“你厉害,你最强,世界第一,想抓谁都能抓到,太棒了。”
祁越:“……”
敷衍,实在是太敷衍了。
还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傻了吧唧的。
明明只是不长脑子的笨企鹅,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天天笑话他。
还不是仗着他爱她。
这叫什么来着?
祁越想了想,想到四个字:恃爱行凶。
没错,就是这个,啧,恃爱行凶的企鹅。
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横起来还挺可爱的,所以就暂时不跟她计较了。
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脑袋挨得近,阿威左一句好恩爱哦,右一句快要到啦。
三人从熙熙攘攘的步行街拐到一条小路,又走七八分钟,到传说中异能者小丑的办公地点——一间不起眼的梯形小诊所。
诊所招牌挂着‘我是小丑,给你们带来快乐’一行可爱的胖体字,灯已经灭了。
从里面慢慢走出一个用围巾掩住嘴鼻、弓背的男人,双手在大衣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把锁,把两扇大门并拢。
余光一扫,发现诊所窗户还没关,他站了一会儿,又推门进去,关好窗,再一次掏出锁,动作迟缓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