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走势形同人类文化体系中的:f
“喵呜~”小猫求夸奖似的仰起脑袋,露出天然的微笑唇。
“喂,睡够了没?” 危险分子大约等得不高兴了,催着上路。
“等一下,我洗个脸。”林秋葵回。
麻烦死了。祁越对她充满嫌弃,可是又不想跟她说话。
他用一根铁丝老练地解开手铐。
经过一晚上的束缚,后者白嫩的手腕被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破皮了,好在没流血。
天台角落堆着一些没人要的破家具,运气不错,里头有两个脸盆。
今天天气有所回温,盆里积雪化了一半,林秋葵简单地洗了把脸,双手捧水漱漱口。接着老老实实、亦步亦趋地跟着危险分子下楼,上车。余光瞥见后排座上一堆沾血的杀伤性武器。
全过程小猫趴在她的羽绒服帽子里,安安静静,光两只蓝眼睛滴溜溜地转。
祁越坐上驾驶座。
“我在你的右手边。”看他好几分钟没动静,林秋葵提醒:“右边是油门。”
“不用你说。”祁越猛地靠近,眼眸狭长,仿佛炸毛的老虎,下秒钟就要怒气冲冲咬烂她的脸,“管好你这张没用的嘴巴,免得割你舌头。”
真暴躁啊。
肚子里还有一句‘朋友,你确定你会开车吗?’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讲吧。
林秋葵掏出手机,电量还有百分之12,打开提前下载好的离线地图。
“我们在温沙区和庆安区的边缘,沿着这条路往前七公里,左转进入庆安区。再往前十五公里,右转就是国道。”
她摆弄着电子地图,自言自语道:“三百米外左侧街道有一家便利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到一点吃的。”
说完看看危险分子,他没反应,一脚踩下油门,车辆起飞。
她特意指出来的店铺自然就此错过。
想让危险分子包早饭是不可能了,空间里熟食生菜数不胜数,可惜太招摇,不适合拿出来
实在饿得肠胃不舒服,林秋葵只能把手伸进宽松的外套口袋,东摸摸,西找找,掏出一包迷你装的水果灌心饼干细嚼慢咽。
祁越眼珠往右一斜,一边开车,一边理直气壮地抬起手,摊开。
林秋葵看一眼他伤疤纵横的手心,再看一眼手里为数不多的小饼干,沉默分给他一块。
没过几秒,祁越又摊开手。
林秋葵:无言以对。
祁越:眼神威胁。
俩人无声博弈之际,饥肠辘辘的小猫也跳到腿上,扒着包装袋咔嚓咔嚓乱咬。
——小祖宗,这可不能吃。
咸鱼认命地交出最后一块小饼干,又额外贡献一小包猪肉铺。——非常时期,不要挑剔。
眼看左右两边一人一猫都满足地舔了舔嘴,不禁有种梦回宠物店打工,做幼崽饲养员的日子。
猫吃饱就睡。
危险分子……唔,一直这样叫也挺费力的,起个昵称好了。
猫,黑色的,叫小黑。
绑架犯,皮肤白,叫小白。
好听好记又和谐,饲养员单方面备注完成。
不得不说小白的车技相当糟糕,烂到在一条笔直宽敞的马路上都走不了直线。
他握着方向盘转来转去,车头好比一条沦落开水的翻滚蛇,或者说一个酒精中毒的中年大汉也行,一会儿急转弯惊险擦过路边的树木,一会儿绝命漂移带走停车位上某位幸运观众的后视镜。
轮胎反复摩擦地面,吱吱声又细又长
没过多久,这辆长达三米的大货车便戏剧化地一头撞进路边小超市。
橱窗玻璃稀里哗啦碎一地,这里显然被人搜刮过,空荡荡的货架间走出五只低级怪。
怎么办,弃车跑路么?
林秋葵一句话没说出来,祁越已经把反手把她拷在方向盘上,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