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芬皱了皱眉头,以前这个孙女留给她的印象全是畏畏缩缩的,胆小怕事,那里见过她这么锋芒毕露的模样?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感觉这个孙女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到底是活了比较长岁数,立马回过神来,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迟姝颜,声音尖利道“好啊,翅膀硬了,我倒是要看你怎么跟你爸交代。”
迟姝颜下了楼,在几个人面前站定,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冰冷,丝毫不带着温情扫了吴菊芬几人一眼,黑色的眼瞳就跟能把人吸进去,十分渗人,看的逼问的迟桂华几分有些发憷的躲开迟姝颜的眼神。
“你不是说要交代,怎么不敢了?”吴菊芬皱了皱眉头,这个孙女的眼神阴沉沉的,真是晦气死了。
迟姝颜把耳侧的头发勾到耳后,扭头看迟凌焰的时候,神情柔和灿烂,哪里像刚才那样攻击性,安抚一笑道:“爸爸,自从咱家被三姑姑家掏空了,我就一直琢磨着挣钱。”
迟姝颜刚说完这句话,迟桂华几人五官神情扭曲了一下。
“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住了,造孽啊,竟然这么说自己亲姑姑,你这样会遭报应的……”迟桂华刚哭嚎半句,迟姝颜一个冰冷的眼神瞥过来,她正要更费力哭嚎下去,半张着嘴,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锁着她的喉咙,让她说不了话。
“呀,三姑姑你还真的遭报应了。”迟姝颜神情冷淡,瞳孔黑黝黝的看着鬼仆一只手紧紧掐着迟桂华的喉咙,别有意味道:“我就跟你说了,说谎可是会短舌头的。”
“胡说八道!”吴菊芬不满斥责迟姝颜一声,转头就看到迟桂华两手掰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脖子,浑浊的目光往上面瞅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疑问道:“桂华,你怎么了?喉咙里卡到东西?”
高寒,高灵雪等人也是一愣,本来还以为迟桂华是要撒泼,可是半天她都没有再嚎出一嗓子。
迟桂华两手掰了掰,看依然阻止不了嗓子眼挤出去的氧气,急忙一手掰着空无一物的脖子,一手抠着嗓子眼,大张着嘴,嘴角留下口水,模样滑稽又可笑。
吴菊芬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迟桂华越来越过分,忍不住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犯什么毛病?”
“是啊,桂华,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到底要干什么?”高寒皱了皱眉,一脸嫌恶看着迟桂华的丑态。
迟桂华憋得脸色铁青,脖子处的两只冰凉的手收的更紧了,感觉自己的氧气都被抽的干净,而身旁自己的亲娘和老公还以为自己惺惺作态,装模作样。
直到迟桂华都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掐死了,那一双冰凉的双手突然松了,她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连带着高寒都被她扯到地上,迟桂华紧紧抓着高寒的手臂,深深吸着大口大口的氧气。
“三姑姑,你没事吧?”迟姝颜走过去说道。
迟桂华刚想骂人,抬头看到迟姝颜黑黝黝的渗人的眼眸出现一个黑魆魆的人影,那个人影突然朝着她狰狞一笑。
“啊,鬼啊!”迟桂华吓得面色煞白,推开拉着她的高寒,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三姐这是怎么回事?跑到我家唱大戏了,天天扛着为我好的大旗,真是难为她了。”迟凌焰嘲讽一笑,指桑骂槐看向吴菊芬等人。
“你觉得是我指使的?”吴菊芬脸色难看,一看四儿子这样,那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刚想把反驳,突然想起原来并不是没有这么干过,顿时有些心虚,也不揪着这点,暗骂了一声迟桂华。
“我可不敢,您是我亲娘。”迟凌焰眼里的讽刺越发浓了。
“你要气死我啊!”吴菊芬也知道今天这事是他们理亏,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先不管她,今天先把正事说了,可不能让人蒙混过关。”
“我问你,你用五十万买一株花这件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