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姝颜此时看着面前端着碗颇为温柔喂着她鸡汤的高大男人脑仁不仅狠狠一抽一抽的疼还十分蛋疼,为什么现在她每次想跟这男人掰扯一干二净的时候越扯不开的节奏?
她咬着牙很想十分坚决拒绝表示两人绝无可能,可其一想到之前是自己主动先强吻其二她又没胆当众敢打对方的脸。
虽然上辈子两人交集几乎没有,对方也早亡,但这位祁九爷留下的名声和阴影却让人十分胆寒,她在上辈子这位去世之后听到的更多的是这位怎么睚眦必报,怎么出手狠辣雷厉风行,传言有个天赋出众又能力出众诡异的一位天师妄图用邪术加害他,可最后人愣是被剁成肉泥喂了这位养的藏獒,想到这里,迟姝颜嘴里是一个字憋不出来,一脸欲哭无泪乖乖张口喝乌鸡汤。
祁臻柏对面前女人的听话十分满意。
朱博城最先反应过来,之前受惊吓太多,现在他更多的是麻木,倒是朱父和杨信德一脸见了鬼瞧这一幕不敢置信。
朱父满眼疑问盯着自家儿子,杨信德此时却是更加不敢惹怒面前这位迟天师,开口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好和谄媚。丧着脸真跪下:“迟大师,之前是我眼拙,不该质疑您的本事,我现在已经真的没有办法了。”
迟姝颜嘴角抽了抽,赶忙摆手:“别,千万别跪,跪了也没用,我是不会帮你的。”
“他想跪就让他跪!”男人睥睨的眼神轻描淡写瞥了一眼突然,却吓的杨信德浑身哆嗦发抖。
迟姝颜噎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瞪了对方一眼,哪只祁臻柏脸上不怒反笑,冷硬的面孔也带着几分柔和,语气坚硬但还是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诱哄:“成,听你的,我不插手!”
迟姝颜自动忽略对方让她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脑仁更疼,随即收敛情绪,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
迟姝颜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一道半截扇子的阴影,掩盖眼里的情绪:“那些鬼也实在不容易,做人时候被亲弟弟害成这样,做鬼尸骨又被人封印进借运阵。”
杨信德听到迟姝颜这话,简直想要吐血,那些鬼不容易,他就容易了?为了这些事情,这段日子他过得多心力交瘁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折寿十年都正常。
还有那个安启友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家伙,算计了自己姐姐一家,为什么报应还要牵连自己?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做生意容易吗?
“迟大师,我也不容易啊!而且您就是不看在我面子上,也要看着那些业主的面子上。”杨信德脑筋转到飞快:“要是放任这些厉鬼下去,迟早是要害人的,这回要不是有您帮忙,肯定要酿成惨剧了。”
朱父看着杨信德这么没脸没皮的模样,说着道貌岸然的话,嘴角也一抽,心里暗道要不是顾忌祁九爷在这里,这杨信德估计早就上前抱着迟大师的大腿哀求了。
迟姝颜听到杨信德这话,抬头瞥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秀眉,虽然知道杨信德根本就是拿那些业主当做借口,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杨信德说得对,要是真就这样放任这个借运阵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她现在灵力不够,布置不了聚灵阵,只能研制画出初级符箓,更别说有时候还要借助千年聚灵龟聚集周围的灵气,初级符箓的质量才会更好上一些,成功率也更高,不过哪怕仅仅是这样也不够画出高级符箓。
在杨信德临走之前,迟姝颜答应替他想办法,又高价卖了几张平安符箓给他,杨信德欢天喜地离开了,朱父和朱博城也一块离开。祁臻柏送迟姝颜到五星级酒店,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正要转身离开,脚步一顿,骤然扭头就看到迟姝颜眼巴巴灼热盯着他的背影,其实盯着的萦绕他周身的紫气,迟姝颜一接触到祁臻柏的目光就跟蛰了一般迅速收回目光。
祁臻柏深如寒潭的凤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起,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瞥了迟姝颜一眼:“舍不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