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狡黠的轻笑两声,纤细的手臂一把箍住青年脖颈,问道,“哥哥,我要是跟姐姐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这是什么问题吃醋了虞品言不答,自顾低笑起来。脖颈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在警告他若是不快点给出满意的答案就要下狠手了。
虞品言展臂将妹妹从背后捞进怀里,点了点她鼻尖道,“自然是救你。”
“那我要是跟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虞襄凑近了盯着他眼睛。
“自然还是救你。”虞品言快速答话,眼中闪烁着愉悦的亮光。他爱极了毫不掩饰自己占有欲的襄儿。
“那要是我跟”意识到自己与老祖宗不适合拿来比较,摆明了在为难哥哥,她略去未尽之语,搂住哥哥劲瘦的腰满足的笑了。
虞品言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摁了摁,无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玩游戏去了,早上五点才睡,所以把二更忘了,咳咳,三百六十度跪地谢罪
月底很快就到,老太太派了两个得力的管事上水月庵接人。
因太子妃早产那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幕后黑手乃二皇子妃及其母家,虽然二皇子极力否认自己知情,却依然被皇上贬为庶人送去皇陵软禁终生。二皇子妃一家打入死牢不日问斩。
随后便是扬州盐税案爆发,被扬州官员贪墨的税银足有三千多万两,抵得上国库十年收入。皇上当朝震怒,命龙鳞卫所接管案件严查到底。该诛九族的诛九族,该杀头的杀头,该罢官的罢官,决不许法外容情。
月底正是凄风惨雨人人自危的时候,莫说各大世家府门紧闭,就连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唯独菜市口十分热闹,每天都能扫出好几颗人头,更有无数囚犯关押在龙鳞卫所,经受非人的刑讯和折磨。
虞品言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沈妙琪归家这等小事压根就没在他心上留下印记,大清早就出门办差去了。
老太太见时辰差不多,亲自走到仪门处迎接,见虞襄早已等候在外,且还烧了一个去晦气的火盆,顿时觉得非常满意。是了,凭沈妙琪那命数,进门前确实得去去晦气避避邪。
林氏匆忙赶来,不停整理额发拉扯裙摆,显得十分紧张,又连连挥手遣金嬷嬷去大门外探看。
“来了来了,小姐回来了”金嬷嬷提着裙摆疾奔而来,后头跟着一大群抬箱笼的壮实丫头。
沈妙琪挽着流云髻,别着累丝金凤钗,穿着宫缎素雪曳地长裙,伴随着和暖的春风与飘飞的花瓣一步一步款款而来,秀丽的容颜温柔如水,优雅的气度浑然天成。
不过短短半月她便已褪去商家女的市侩与奴婢的卑微,变成了真正的大家闺秀。
不仅林氏目露狂喜,就连老太太也禁不住点头。这样子才总算是能上台面了。
沈妙琪一双水眸在人群中搜索,略过面带灿笑的虞思雨,直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看去,心里那根名为嫉妒的弦一下子绷到极致,眼看就要断裂。
她明里暗里向秦嬷嬷打听虞襄的情况,只知道她十岁断腿,性格泼辣,长相娇美,是个妙人儿。十分讨老太太和虞品言喜欢。
她本以为对方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或许还要稍逊一筹,因她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走到哪儿都能引来无数惊艳的目光。然而见了真正的虞襄她才意识到秦嬷嬷吞吞吐吐说出娇美二字并非言不由衷的夸赞,而是想不出更贴切形容词的无奈之举。
只见少女慵懒的斜倚在轮椅上,一只手搭放在膝头,一只手托腮,黑白分明的美目正滴溜溜的看过来,里面闪烁着比春日更明媚灿烂的神光。她皮肤似雪一般白皙,一双眉毛不是时下流行的弯弯柳叶眉,而是又粗又黑的剑眉,眉梢微微往上斜挑,几乎快要没入浓密的鬓发,精致完美的五官既带着女子的娇俏明艳,又透出一股独属于男子的英武霸气。
她哪里是娇美二字能够形容却是美得凌厉,美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