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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居然被一个小她很多的小男生,给震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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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宇和大夫了解过陶大爷的情况后,一时有点难以接受现实。他颓丧地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上,两手捂着脸。
谷妙语陪坐在一旁。
陶星宇的声音突然从指缝间漏出来。
有点懊丧,有点自责,有点无法置信和内心揪痛。
“我一直以为他说他得绝症,是作,是逼我回家陪他。他越作我越冷淡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谷妙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想后,她试探地问:“陶老师,您和陶大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陶星宇像定住在那里一样,好半天没有动。
半晌后他放下手,露出了他脸。平日那么俊朗有神的脸,现在布满了憔悴。
“你看得出吧?老陶年轻时候应该很帅。”他以这样一句话,开始对谷妙语打开心扉。“我记得我小时候,他真的很帅,帅到经常有漂亮阿姨来家里找他。我母亲是很传统的很温柔的女性,温柔到逆来顺受。她很爱自己的丈夫,不管丈夫和漂亮阿姨之间在她面前开的玩笑有多离谱,她都不发脾气。
“但我是她的软肋。有一天一个漂亮阿姨对我说:我来给你当妈妈怎么样?这句话成为压倒我母亲的一根稻草。从不对我父亲发脾气的她,那一次歇斯底里地对老陶提出了离婚。老陶犹豫了两晚,居然答应了。他想知道是不是外面的美丽风景更适合他。
“美丽风景很快就没有了美丽,当两个人计较起柴米油盐,哪个女人都别想再做漂亮风景。几年后老陶后悔了,他回来找我母亲,想和她复婚。我母亲太爱他了,没怎么犹豫,就和他复婚了。可是她一个人的日子难过得太久,复婚后没多久人就生病去世了。”
听到这,谷妙语已经大致理清后面的事情。
陶大爷的老伴去世,陶星宇对他曾经的出轨耿耿于怀,不愿意回家陪他。可他毕竟是父亲,血浓于水的父亲,他气父亲当年的糊涂作为,但也终究是挂念他。
于是他用甚少回家陪伴做惩罚父亲从前荒唐的手段,用衣食无忧不停给钱来尽到他为人子的义务和责任。
谷妙语一下就能明白陶氏父子的相处模式了。
明明互相有着牵绊,一个靠作来讨儿子关注——曾经做过糊涂事的爹,拉下脸认错求儿子回家,被一次次拒绝后,终于决定还是作吧;一个做着冷淡样子,只是不停给钱——然而冷淡的儿子,却那么了解爹的喜好和忌讳。他知道他爹在默默向母亲忏悔,知道老头子忌讳那些会隔断他和妻子阴阳相连的事物。
他们彼此是挂念的,只是中间隔着一道心结。
“现在他躺在里面,我甚至不敢进去见他。”陶星宇又开了口,他嗓子都哑了,“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害怕的,我怕他离开。”
谷妙语的眼睛一下就热了。
陶星宇转头看她,凝视着她说:“你不是挺能讲鸡汤的?给我讲两句吧,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谷妙语吸吸鼻子,说:“陶老师,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你说陶大爷寂寞不寂寞,你陪不陪他,这些都是你的家事,我们外人要是掺和就是管太宽了。但你想,你母亲和陶大爷两口子之间的事,你也是外人,你母亲都已经原谅了陶大爷,你还要多替你母亲惩罚他多久呢……或许你母亲并不愿意看到你和陶大爷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奔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她干吗还要和陶大爷复婚?还有你再想想,你母亲走之后,陶大爷有找过其他老伴吗?陶大爷是不是一门心思奔着百年之后和你母亲汇合去的?”
谷妙语又吸吸鼻子,咕哝着:“怎么办,我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其实我特别讨厌渣男,可是陶大爷除了年轻时候那荒唐事,他这个老头确实是个好大爷,反正就我所知道的,他从来也没和娇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