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啊!”
站在谷妙语旁边的邵远用二娃一般的好耳力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两个孩子?”
月月妈妈温柔一笑:“是的呀,月月还有个哥哥,在寄宿学校读小学。这又是一笔大花销呢。唉,北京对外地户口的人真是不友好,我儿子没有北京户口,在公立学校只能旁听,为了不让孩子被歧视,我和孩子爸爸只能苦一苦自己,送他进私立读书了。”
听完这番话,谷妙语不知道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她也是外地人,她也没户口,但她不觉得北京不友好。不友好的只是月月妈妈心里的那份自我委屈。其实这个城市对每一个外地人都是公平的,有能力就留下,没能力就离开。这里不相信委屈只相信奋斗。就这么简单。
谷妙语通过月月妈妈这类人得到了自省。
有时间觉得委屈觉得这个城市对自己不公平,不如检视一下自己:我付出了足够的努力没有?我的努力是否足以让我从我的生活环境获取公平。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陶大爷给谷妙语打电话,骂她和邵远没良心。
“都一个月了,也不来看看我?你们跟我做的还真是一锤子买卖啊!”
谷妙语赶紧解释,自己最近比较忙,又接了几单装修项目,之前签的单也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需要解决,这不就怠慢了他陶大爷老先生了么。
陶大爷在电话里哼哼唧唧地说:“我不管,明天我包饺子,你们俩要是不来吃,我周一就去你们公司躺地上不起来了!”
谷妙语赶紧告饶。
第二天她和邵远一起到陶大爷家的别墅去吃饺子。
邵远专门借了车,从半路汇合点捎上谷妙语一起去了陶大爷那里。
一个月不见,谷妙语和邵远觉得陶大爷好像瘦了。
邵远打趣他:“老陶,怎么瘦了?想我们想的?”
陶大爷横他一眼:“什么想你们想的,是烦你们烦的!”
邵远被他横得一笑。
陶大爷一个人包了好几种馅的饺子,一看过去就是三个人吃不完的量。
谷妙语问陶大爷:“陶老师呢?不回来一起吃吗?”
陶大爷哼一声,说:“他忙 ,要加班,不回来吃了。”
邵远想了想,问陶大爷:“后来我们帮您软装完,陶老师中午回家吃饭的次数还多吗?”
陶大爷摇头:“越来越少了。”
他的表情有点落寞。
邵远心里有点了然了什么。他作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要不您再给陶老师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俩来了 ,问陶老师中午要不要回来一起吃饺子?”
听到谷妙语来了,他或许会回来的吧。邵远这样想着。
陶大爷说好的,那我再试试。
他刚拿起手机,还没等拨号,就毫无征兆地嘴巴一张,“呜啊”一声,呕吐起来。
谷妙语和邵远都吓呆了。
这一幕来得实在太突然。
而让他们更吓呆的是,伴着秽物,陶大爷居然还在大口大口地呕血。
谷妙语冲过去扶住陶大爷,声音抖得直发哑:“大爷您怎么了啊?!”
陶大爷冲她虚弱地嘿嘿一笑:“没事孩子,别怕,大爷之前不是跟你说大爷得了绝症吗。大爷啊,没骗你,大爷真得了胃癌。大爷得跟你坦白,那回我坏肚子不是喝你的是十杯水喝的,那是大爷本来就有病。”
谷妙语让陶大爷那一笑,笑得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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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邵远今天开了车,谷妙语和他一起把呕血不止的陶大爷送到了医院。
大夫一看见陶大爷就说:“哎我说您这大爷,您怎么还挺着不治疗?再不治可要晚期了!家属呢?”他看着邵远说,“你是他儿子吧?”
邵远摇头表示不是。
大夫没忍住,吐了槽:“这家属,心够大的!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