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声和气道:“韩夫人,您怕不是贫僧的对手。贫僧私心不愿伤人,亦与您无冤无仇,咱们便不动手了罢。”
金花婆婆气极反笑,道:“原来和尚如此心慈!那不如你让我老人家三掌,再来比过,怎么样?”
她这不过是气话,故意挤兑方天至的。但方天至听了,却忽而想起谢逊提及空见时的神态,不由心中一动,道:“韩夫人说的是,理应如此。”他如今已然是铜皮铁骨的男人,比金刚不坏神功也分毫不差,成竹在胸之下,便缓缓续道,“贫僧便先受韩夫人三掌,若侥幸不死,今日咱们便不必要再动手了,您瞧如何?”
金花婆婆并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闻言笑道:“好啊。那你过来,让我打上三掌。”
方天至道:“听凭吩咐。”说罢,他便坦然走近前去。金花婆婆觑他来到身畔,二话不说,一掌陡出,直直拍向他胸膛。她这一手本没想能打中,只不过出招试探,预备同他过手而已。却不料方天至一躲不躲,任凭这一掌拍到了身上。
二人四目相视,金花婆婆只见方天至眸光晶莹宝润,神态安详自如,仿佛丝毫没有受伤,不由愣在当场,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又瞥了眼他胸口,却听他道:“请韩夫人打第二掌罢?”
金花婆婆心想,她适才那一掌虽说是试探,却也用了五六成功力,这和尚未免太抗揍了些罢?她如今也瞧出,方天至说话算话,竟真的老老实实任她打三掌,不由十分懊悔,心想早知道如此,刚才定然要出十成功力,一举将这和尚打死打伤才好,此时听到方天至说话,便微微一笑道:“唉,人老了,打架都使不动力气啦。”说罢,她手上运足内劲,向方天至腰腹间重重拍去。
这一掌甚为狠辣,同当年谢逊一般,专往人体柔软脆弱之处出手。方天至瞧她来势不凡,便于周身运满内息相抗,待接下这一掌来,他只觉腹部微微一痛,紧接着一阵绵绵不绝的寒气侵袭而来,仿佛是金花婆婆的独门掌法。只是这一掌也就如此罢了,他内息抵消了这掌上的寒气后,却是连一丝内伤都不曾受。
阿弥陀佛!
这技能是真没白花钱啊!
方天至这厢心中暗暗高兴,金花婆婆却大惊失色。她一掌打出,却只觉如击金石,对方岿然不动,安如泰山,仿佛她这数十年的武功都白练了一般。她仰头瞧了眼方天至神色,正见他向自己垂头微微一笑,不由更为惊愕。
方天至道:“还有一掌,请出手罢。”
金花婆婆半晌没有说话,忽而问:“你练了金刚不坏神功?”
方天至未置可否,只道:“阿弥陀佛!请韩夫人出掌!”但他不说话,金花婆婆却已经当他默认了。她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道:“谢三哥,你听见了么?这小和尚仰范他空见师伯,拿老婆子我寻开心呢!”
谢逊心中纳罕,空见练了数十年的金刚不坏,神功大成才能受他七伤拳而不伤,这小和尚满打满算才能练多久,如何能生受韩夫人的掌击?但他目难视物,不知情形如何,只好问道:“韩夫人,你打不伤他么?”
金花婆婆还未说话,自山坡另一头忽而有一道淡蓝的袅娜人影飞奔而来,待到近前一看,正是那少女阿离。她神色惊惶,鬓发凌乱,待瞧见谢逊站在刀剑中时浑身一颤,道:“谢老爷子,您还好罢?”
金花婆婆冷冷道:“阿离,过来!”
阿离闻言,便又垂下头来,听话的走到金花婆婆身边,哀求道:“婆婆,求您别害他。”说着说着,她不知想起了甚么,眼中竟滚滚落下泪来。
金花婆婆叹了口气,仿佛要开解她,却忽而两掌齐出,猛地击到方天至腹间。阿离见此惊变,不由“啊”了一声,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
金花婆婆这一回算是心机用尽,但方天至这些日来已瞧出她生性诡诈,周身一直运气不松,此时便仍不疼不痒的受了这一掌,并使内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