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大概是随了霍砚行,格外乖巧,桑吟连孕吐都很少有,要不是肚子在一天天变大,身子在一天天变得笨重,她都没什么怀孕的感觉。
她在颁奖典礼晕倒的事情给霍砚行带去了阴影,即便是医生再三保证胎儿十分健康,他还是强硬的暂停了桑吟手头上所有的工作。
所幸桑吟现在没有找到好的本子,也没什么故事构思,权当给自己放个假。
霍砚行平常对桑吟的照顾就称得上是无微不至,自她怀孕后更是将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极致。
饿了立马能吃上饭,渴了立刻能喝到水,家里家具尖锐的边边角角都被他用海绵包了起来,要不是桑吟死活不同意,他甚至都想把霍霍给丢到老宅,生怕她跟猫玩的时候会伤到。
去公司也是每隔两个小时打一通电话,最后干脆将办公地点改为家里,远程办公,就是苦了总裁办的助理和秘书们,以前只需要往返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现在还需要去柏壹公馆给霍砚行送每日需要处理的文件。
喜欢一个人是想时时刻刻都见到他没错,但是时间一长,桑吟便觉得有点腻了,主要是她平常在霍砚行面前就像个小废物一样,现在怀了孕更像是四肢退化,只是去上个洗手间,霍砚行都恨不得抱她去。
桑吟实在受不了他每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等到孕中期,肚子里的宝宝愈发稳定,她就把霍砚行轰回了公司。
都说孕妇怀孕的时候会变得敏感多思,严重的甚至会换上产前抑郁,但是桑吟每天眉欢眼笑没心没肺的,神情不见一丝阴郁沉闷,反倒是霍砚行,时常会盯着她的肚子走神,愈发沉默寡言。
桑吟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要不是知道他是孩子亲爹,他又更怕自己受伤,她还真怕这条小生命性命不保。
到了孕后期,桑吟肚子愈发的大,走一步路恨不得喘三口气,伴随着水肿现象,她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喜悦,日夜盼望着赶紧到预产期,卸掉肚子里存了几个月的“货”,让她恢复到之前身轻如燕的状态。
知道她爱美,霍砚行找了好多预防妊娠纹的乳霜和精华油,逐一去分析配料表,再三确认是良心产品,绝对不会有副作用,然后每天给桑吟涂抹。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便会不由自主落到她圆鼓鼓的肚子上,眼底神情晦暗不明。
桑吟总觉得霍砚行反应怪怪的,问他,他也只说没什么。
怀孕以后的每次产检,霍砚行都会陪在她身边,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不安排任何工作,每次去了医院都会拉着医生事无巨细地询问,临近预产期前的最后一次产检,桑吟找了个借口把霍砚行支开,将他一系列不正常的反应跟医生说了说。
女医生从事妇产科已经二十多年,经验老道,听完桑吟的描述再结合霍砚行的反应,笑着说道:“可能是太过紧张导致的心理焦虑,你多疏导一下,没什么大事儿。”
桑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点懵:“焦虑……这不是我这个孕妇应该有的吗?”
“也不排除孩子的父亲会产生这种情况。”女医生解释:“如果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孩子的父亲会更紧张。”
告别医生,从诊室里出来,霍砚行正巧从拐角走出,看见桑吟,快步上前。
拆掉吸管插进椰乳,递到她嘴边:“只能喝两口解解馋。”
刚才为了支开霍砚行,桑吟嚷嚷着非要喝医院对面饮品店的新品,霍砚行没办法,只好去买了一杯。
桑吟咬上吸管,小口小口的嘬着,眼睛不离霍砚行。
他却没有看她,死死盯着她的嘴和吸管,估摸着差不多了,不由分说的把吸管从她嘴里拿出来,不让她再喝。
要是换成以往,桑吟早就不满抱怨了,这次她没说什么,反倒是踮脚在霍砚行下巴处亲了下:“老公,有你真好。”
霍砚行扶着她的腰,冷漠无情的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