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缠死在他的幽深黑眸中。
禾晔低声劝止:“不要再喝了。”
牧夕璟勾唇,淡淡嗯了声,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人的魅惑。
只可惜禾晔是个不懂情趣的,听完并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觉得这声音比往常更好听了一些。
酒过半巡,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些许微醺,冯大丞将话题带入正轨。
“对了毛总,你昨天跟我说家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毛总一摆手道:“别提了,这段时间我被家里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都快头疼死了。”
冯大丞问:“我之前听着也觉得有些邪乎,今天正好有几位大师在,要不然你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解决了。”
禾晔在两人一唱一和的谈话中,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毛总已经五十出头的年纪,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母亲已经八十一岁。
去年年底,他母亲突然去世。
家里送去医院时,医生说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他们只能忍着悲痛,拿着死亡证明把尸体运去殡遗馆停放,原本是打算停尸三天后,进行火化。
可奇怪的是,第一天一早,他们接到殡遗馆的电话,说他们母亲又活过来了,让他们过去接人。
他们又惊又喜,但还是急冲冲地赶去殡遗馆,然后就看到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老娘正坐在大厅等着。
他们围上去关切询问,老娘说她的确鬼门关走了一遭,可阎王爷说她寿数未尽,又让鬼差把她给送回来了。
毛总感叹:“我老娘还骂我们不孝,说幸好她回来的早,要是再晚一步,身体就化成灰了。”
之后,他们几个带着老太太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医生说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
这大半年时间,我老娘不光身体健朗,精神头也好的出奇,看样子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我就想问问各位大师,这种情况正常吗?”
郭路权闻言
,说道:“挺正常的,有些人突然失去意识,并不是真的死亡,可能会是假死状态,你家老太太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毛总不认可道:“可我老娘当时已经被判定脑死亡,不会再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我不是说不想让我老娘活过来,而是她醒过来后,我总觉得她不太对劲儿。”
陈罗昌问:“你再仔细说说。”
毛总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叹气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感觉老娘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老娘最不喜欢吃动物肝脏,说觉得恶心,可现在她却很喜欢吃,而且还经常跑出去跟人打麻将,但之前她根本不会打麻将,她还诓骗我说刚学的,可她那抽着烟,摸牌的架势,一点都不像是新手的样子。”
“哦,她还特喜欢喝酒,但我老娘之前滴酒不沾,我现在很怀疑老娘里面的芯儿被调包了。”
“可说是被调包了,又不全对,她能叫出我们几个儿女的名字,还记得我们的生日,以及小时候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情。”
“又让我觉得她就是我老娘,啧,我说的可能有点混乱,但我现在的确很混乱,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也专门去医院找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是自传体记忆缺损或者增加,大致意思就是之前发生过的很多事情,因为某些原因造成对大脑的刺激,会暂时遗忘,然后现在又因为某些原因的刺激,造成大脑记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情。”
“可我从有记忆开始,我老娘就不会打麻将啊,我还特意问了我大哥和一姐,他们也说不记得老娘会打牌。”
“大师,你们说我老娘会不会是被其他鬼魂占用身体了?”
在场的人听完,都十分惊奇。
冯大丞表示:“确实挺奇怪的。”
他把问题抛向陈罗昌:“陈监院,你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