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爷爷帮张弛处理好伤口,也差不多到了出发的时候。
沐霭给每人发了一把镰刀。
其实现在村里收麦子都有专门的收割机,到了农忙时节,花钱请人来帮忙就好了。
但学校为了让孩子们知道粮食得来不易,专门跟农户们讲好了不能使用现代化机器。
张弛他们这组都是男生,拿到镰刀都挺兴奋,一群人欢快地跟在吕爷爷身后,大声地唱着歌往麦田出发。
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奶奶带着田兰在的组,跟他们是同一个方向,大家便结伴一起走。
吕爷爷家的麦田在村里比较偏的地方,不过大家一路走,一边聊聊天,看看风景,采采野花啥的,倒也不觉得远。
等到了麦田,男生们都傻了眼。
与他们所想象的风吹麦浪,一片金黄的景象不同,吕爷爷家的麦田里有金色和绿色两种颜色,因为没有使用除草剂和农药,这片肥沃的土地除了孕育麦子,也难免滋养着各种各样的杂草。
最关键的是,田里成熟的小麦泛着金色的光芒,放眼望去,一望无际。
“吕爷爷,这一大片……都是您家的?”
“嗯呐。”吕爷爷笑道,将泡好热茶的水壶递给他们,“辛苦你们了。”
沈繁星一时语塞。
这……得有好几亩吧?
与之对比明显的是,田兰他们那组要负责的袁奶奶家只有一块大约就三分的地。
几人终于明白了,为啥田兰的组有四个女孩,而吕爷爷家是他们八个男生。
不对,是七个男生和一个只负责观光的“残疾人”。
看着眼前麦子、杂草野花、还有各种昆虫飞鸟共生的田野,张弛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句,“这真是观察生物多样性的好地方啊。”
说不定还有田鼠呢。
众人:……
好想打他,怎么办。
任务艰巨,学会了基本操作之后,大家都开始撸起袖子干活。
男生们学着吕爷爷的动作,两腿叉开,右手拿镰刀,左手抓麦子,弯腰低头,把镰刀头伸向麦子的根部,右手臂用力往后一带劲,“唰”的一声,麦子就被割下来了。
被割下来的麦子要平摊开,放整齐,捆成一捆,便于装车。
女生们力
气普遍小一些,经常要割两、三刀才行。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干劲十足,兴致还是比较高昂的。
一边割麦子,一边放声高歌。
“哈哈,我们这可算真正的“麦田音乐节”了!”
“还别说,这种收获的感觉真好。”
“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
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不但没什么人唱歌了,大家连说话都少了。
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对沐霭和沈繁星这样的高个子却不太友好。
因为弯腰不方便,虽然他俩满头大汗,却不管怎么努力,速度也跟不上个子稍微矮点的几个男生,已经被落下了不小的距离。
一旁坐下大树下“观察生物多样性”的张弛,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无情地嘲笑两人,“沐神,繁哥,你俩这速度不行啊,不但拖咱们组的后腿,我怎么觉着……还没有隔壁七班的女生快呢。”
沐霭正努力在跟麦子奋战,没理会张弛的调笑。
沈繁星却不同,张弛话音刚落,他站起身,举起镰刀比了个威胁的手势,嘴角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
张弛吓得一颤,顿时不敢说话了。
他狗腿地拿着纸巾送过去,“来来,繁哥辛苦了,擦擦汗。”
虽然早上的太阳并不晒人,但大家却累得够呛。
割麦子的确不是个轻松活,他们没经验,没穿长袖和长裤,结果胳膊和腿都被麦芒子刺得又痒又疼。
到了后面,大家不仅仅腰疼,越割越感到腿像灌了铅,浑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