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微微一笑,“看不出宋总这么喜欢八卦。”
徐乔虽然在笑,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称呼上也从宋哥变成了宋总,宋明哲意识到自己着急了,有些调侃在相熟的朋友间进行是亲近,放到不熟的人身上,未免有不尊重对方之嫌。
这会儿无论是道歉还是转移话题都有越抹越黑之嫌,宋明哲笑道:“我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让乔弟这样优秀的人折腰。”
话题一下子从怕老婆转移到好奇徐乔的老婆是怎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上。
徐乔反感宋明哲调侃他的私生活,两个人的关系没到那份儿上,这会儿见对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也就顺着他的话把问题又抛了回去,“我看宋哥的年龄应该成家了吧,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嫂子?”
宋明哲脸上掠过一丝阴沉,稍纵即逝,露出几分略显尴尬的苦笑,轻声自嘲:“我这副病怏怏的身体,就连走快几步都会喘,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了。”
他这话说得有点儿太露骨,徐乔不好接。
同情归同情,但今日之徐乔已非往日,虽然没有重华那般性子冷,却也不会再做烂好人,对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呢,就想着帮人家治病。
宋明哲会演戏,难道他就不会,互相利用罢了。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徐乔起身告辞,宋明哲吩咐自己的司机送他回去。
人走后,宋明哲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从徐乔的神态以及言谈话语间的回避,他几乎可以肯定传闻是真的,徐乔的确挺怕他老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依据经验,越是家有母老虎的男人对外面乖巧的小猫儿就越没有抵抗力。
对付男人,没有比美人计更好用的谋略了,床头枕边儿是男人最容易放下防备的时候,想要了解徐乔的秘密,在他身边放个女人最合适不过了。
那么到底要不要给他塞个女人呢?
宋明哲竟然犹豫了。
他有一种可怕的猜测,倘若事实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他怕他抵挡不住心中的魔念,会迫不及待对徐乔动手。
罢了,他的身体一时半会儿垮不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徐乔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不安定。
他从小就是病秧子,不招父亲待见,母亲被父亲的小三儿逼得自杀以后,他在家族里就更加没有地位。
虽然恨,但他比谁都清楚,离开家族这个平台,他宋明哲什么都不是。
他忍辱负重假装不知道母亲的死因,讨好继母,关爱弟弟妹妹,即便如此,继母仍旧故意要养废他,找人引诱着他吃喝玩儿乐,不思进取。
他从小就开始算计别人,当然也被人算计,最终他赢了,的确很有成就感,但身边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更没有朋友。
了解他的人都怕他,包括看似忠心耿耿的秘书。
情感空虚,烟、酒、色又均不能沾染,人生寂寞如此,他确实需要一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
徐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聊得来,又不担心会被对方算计出卖的人。
无论是自己了解到关于徐乔的那些过往,还是几次相处下来的表现,都让他很确定徐乔是无害的。
宋明哲不想让自己无趣的生活更加无聊,况且徐乔身后的那些势力也不是吃闲饭的,要动他,怎么着也得先把他身边的杂草拔干净,比如许明砚,比如他那个神秘的老婆,还有李鸣飞、薛坤。
宋明哲轻轻揉了揉眉尾,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兴趣,这可真是个大工程,挑战很大,不过太容易也就不好玩儿了,他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郭秘书轻手轻脚走进来汇报,“宋总,宋小姐那边不闹了,您看……”
宋明哲不耐烦地眯了眼,“既然已经服软,说明她知道怕了,大棒的效果就达到了,剩下的无非是安抚,这些还用我教吗,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