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柔和的灯光下,浓密的长睫毛孩子一样的单纯,苏清越目光里多了些近乎于怜惜的东西,一抬手,咬破食指,将指尖喂到他的唇边。
徐乔条件反射般含住指尖吮吸,过于诱人的香甜让他开始急切,唇齿并用,甚至发出了断断续续的轻哼,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满足得。
苏清越神情一恍,那天古怪的感觉又来了,甜甜的,麻麻的,又有些湿湿滑滑的,有什么东西在指尖一团一团地盛开着,无边无际,放肆而又贪婪……
徐乔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一早醒来,整个人像春天灌足水分的秧苗,生机勃勃,活力无限。
这无处发泄的舒爽,让他在床上痛快地翻了两个滚儿,随后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柔韧的躯体在空气中划出轻盈流畅的曲线,畅快!
有条不紊的洗澡,刷牙,刮胡须,看着镜子中精神饱满的自己,徐乔忍不住咧嘴儿一笑,操!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帅。
徐乔锁上门儿,正准备下楼,卷毛儿蹬蹬跑上来了,见到他跟不认识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
“你他妈又瞎瞅啥呢,我脸上有花儿呀!”
卷毛儿:“啧啧啧,小别胜新婚,瞧这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被嫂子滋润的,比花儿还特么好看呢。”
徐乔踹他,“滚蛋!”
卷毛儿呵呵笑着扭腰躲开,“我借了辆电动板儿车,感觉咱那货能放下吗?”
“估计差不多,一趟不成,咱来俩趟呗,车在那儿呢?”
“收废品老张头儿那儿停着呢。”
“走吧。”
“你这包里拎得啥呀?”
“给我妈和我妹买的东西。”
“哦,还是我来帮你拎着吧?”
徐乔挑眉看他,“你小子又憋了什么坏水儿,直接放出来,别跟我这儿打哑谜。”
卷毛儿视线特诚恳地在徐乔细腰上打了个转儿,“哥们儿这不是心疼你吗,昨天晚上累坏了吧,腰酸不酸啊,这腿看着也有点儿软……”
徐乔气得把手提包直接往他身上一砸,“你特么怎么不干脆给老子买盒六味地黄丸送上来!”
“不是,你还真肾虚呀?”
“虚你大爷的,年纪轻轻,你还能学点儿好吗?”
……
徐乔先回了趟徐家,王春枝一个人儿在家呢,看见儿子回来也不说问问孩子这些天在外面怎么样,直接问都买了些啥,徐乔心里堵得慌,把包往地方上一放,说了句,“您自己看吧。”扭头就往楼下走。
卷毛儿在楼下等他,看他神色不对,问他,“怎么回事儿,徐国民那混蛋又他娘的惹事儿呀?”
徐乔摇摇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我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卷毛儿比谁都了解徐家那几个人的尿性,劝他,“行了,别跟她们置气了,你还有兄弟我呢,咱哥俩是一辈子的亲兄弟,永不背叛。”
徐乔斜他一眼,“说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也是你吧。”
卷毛呵呵乐,“那是对别人,你能跟别人一样嘛。”
徐乔一撇嘴,懒得搭理他。
徐乔开着板车往车站走,俩人抄近路,穿过一条相对狭窄的胡同时,瞅见一户人家门口停了辆虎头奔儿,徐乔一扫那666的车牌号,乐了,跟卷毛儿打趣儿:
“这特么什么缘分呀,又看见它了,咱这算不算出门见喜呀,预示着咱哥儿俩将来也能弄一辆开开。”
卷毛儿也跟着乐,“我看这个可以有。”
俩人只顾玩笑着,没注意前面斜刺里冷不丁蹿出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直直地冲过来,徐乔吓得猛踩刹车,同时把车头往旁边带,整个车身瞬间斜了过去。
“刺啦!”
孩子倒是躲过去了,板车的后屁股在奔驰车身上划出长长的一道擦痕!
闯祸了!
徐乔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