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徐乔只感觉这一觉睡的通体舒畅,舒服得想大吼一嗓子。
一骨碌爬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上有些黏乎,翻身下床,趿拉上拖鞋,钻进浴室冲澡,一边冲一边还哼起了小曲儿。
洗完出来一瞅,嗬,苏清越不做饭,跟窗台那儿浇花呢,长发飘飘,一袭白裙,无声无息,动作慢悠悠,这要晚上看见,还以为那家女鬼过来串门儿呢,浑身上下没点儿人气儿。
“喂,我说你昨天晚上没吃饭不饿吗,不去赶紧做饭,还有功夫跟那儿伺候你那些花花草草。”
“不饿。”苏清越头也不回地说。
“行,你牛,你不做,那我也不做,不怕人笑话咱俩天天就跟外边儿吃,”
“随你。”苏清越慢慢转过身,顺手摘了一株粉红色的花儿放嘴里嚼。
徐乔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后猛地冲了过去,伸手就从苏清越嘴里往外扣,“你特么傻子呀,啥玩意儿也敢往嘴里塞,中了毒,老子可没钱替你治病。”
苏清越愣愣地看着他,徐乔一脸着急,“说!你吃了多少进去?”
苏清越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徐乔松了一口气,抬起她下巴,迅速弯起食指扣她喉咙催吐。
苏清越眨巴眨巴眼,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恼羞成怒,猛地把人推开,这次她忘记收着力道。
徐乔以标准的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摔在了三四米开外。
男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眼尾染红,睫毛震颤,瞳仁亮若晨星,仔细看似乎还潮乎乎有那么一星半点子委屈的水气,像一只奶凶的炸毛幼犬,浑身散放出咄咄逼人的敢怒不敢言。
“苏淸越你他妈要谋杀亲夫啊!”
苏清越轻掠他一眼,纡尊降贵伸出手去拽他。
徐乔拽住她手,就势站起来,一瘸一拐,呲牙咧嘴。
站起来却不撒手,没皮没脸地耍流氓,“老子屁股疼,你得给我揉揉。”
苏清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冷哼一声,抽回手,不搭理他。
其实刚才徐乔落地的一瞬间她就下意识施展了缓冲术,还为此把体内积攒那点儿灵气耗费了个七七八八。
徐乔也就过个嘴瘾,并没想真的要怎么着,想起刚才的事儿,忍不住问苏清越,“我说你脑子里咋想的,那玩意儿能吃吗?”
苏淸越不吭声。
这些日子,徐乔也算摸透她了,她不想说的也甭问,估计不知道又是被那个气功大师给忽悠的,胡乱吃,反正欲练神功,干出啥稀罕事儿也不足为奇。
这人一旦被洗脑,跟她说啥都白搭,哪天自己受了教训就清醒了。
*
冯梅早上从外面打了豆腐脑儿回来,瞅见苏淸越俩口子一前一后下楼,笑呵呵打招呼,“呦,表妹这是要出去呀。”
苏淸越一脸高冷的点点头,徐乔却是上下打量冯梅俩眼,不客气开口,“你们俩口子的事儿自己关起门儿来爱咋咋着,那怕你让王铁山跪刀子也没人管得着,少来带坏我们家清越。”
说完也不理对方的反应,一把抓住苏淸越的手,扬长而去。
冯梅:“……”
什么意思?
这剧情不对劲儿呀。
明明书里这俩人一个好吃懒做,一个游手好闲,凑一块儿天天打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尤其是苏清越又蠢又能作,关键还彪悍无比,
每天要是没有这俩人的笑料,院儿里的老少爷们吃饭都不香了,不怕生活不容易,就怕没有人比自己过得更窝囊,就连李大嘴那种老光棍儿都能在这俩人身上找到优越感。
就说这苏淸越,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家男人掐架,打急眼了什么都干得出来,有一次竟然把徐乔的裤子给扒下来了,徐乔屁股蛋子上那破了个洞的风骚本命年红内裤,瞬间成了整个一条街的笑柄。
打那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