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正在生气。很希望堀川国广能够抓住时机,跳起来从他腰间夺过自己的本体,狠狠刺这个讨厌的家伙一刀。但他不知道,胁差并不是不想这么做。他只是明白,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能力。
堀川国广将面前的形势看得很清楚。一期一振逃掉了,哦,原来都彭真的是时之政府的一个诱饵。如果一期一振被抓,时之政府也许会追究他虐待刀剑的问题。但一期一振在逃,他们也不能因此把他抓回去关起来。
为了抓到一期一振,也只能让他时不时在初级战场上自由自在地游荡了。所以,真没办法,只能牺牲刀剑们了。事情总是这样的,对不对?
至于他自己,他在所有人眼中都只是个战利品。时之政府想要带走他,审讯一期一振的行踪。暗堕刀突然在眼前消失,这种离奇的事,他们一定很想弄清楚缘由——而都彭呢?他显然也需要自己,需要自己来发泄和平息他被袭击的愤怒。
摆在堀川国广面前的是两条路。跟着时之政府回去,也许可以少吃点苦头,当然这也不一定——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看时之政府审神者态度上突兀的前后变化,堀川国广只想冷笑。
如果他有选择的余地,他会跟都彭回到他们的本丸里去。一期一振已经逃走了,总需要有谁来承受这个人类的怒气——看看他,都已经暴躁到对时之政府的纠察队不停挑衅了。既然他做了选择,就理应承担后果。
做了决定的胁差非常温顺。都彭托住他的胳膊,动作温柔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后,面向另一个审神者,表明了自己保护的姿态。而堀川国广则乖巧地按都彭的意思站起来,默默站在那里。
就在场面尴尬,陷入僵局时,另外两个审神者走了回来,看到这种场面,惊讶地彼此对视,交换眼神。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来,笑着打圆场道:“这是怎么了?”她用惊讶地语气说:“先生,深呼吸,放轻松,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救你的呀。”
几个审神者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短暂地用几句话沟通了现在的情况。然后那个女性审神者走过来,可爱地踮起脚尖,张望了一下被都彭挡在身后的胁差,疑惑地说:“抱歉,我可真是被弄糊涂啦,这位堀川君,刚才明明是站在暗堕刀那边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你们的对峙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就这么和好了!”
她可爱地耸了耸肩,俏皮地摊开双手表示惊讶。接着双手合十,请求道:“拜托,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吧,好不好?”
都彭被时之政府的套路娱乐到了。但他又不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他真的生气了,又怎么会一言不发地只是站在这里,让惹怒他的人好好地站在他对面呢?他刚才会那样说,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吃软不吃硬的态度而已。
于是,都彭配合着缓和了眉眼间的冷漠,温和地说:“希望你们理解,堀川和一期一振,是从前共同患难的同伴。他的立场很艰难,请不要追究他的立场,过分苛责他。”
女性审神者被这个散发着温柔和圣洁光芒的答案搞得睁目结舌,差点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她很想扫一眼旁边状况惨不忍睹,明显不是在战场上受伤那么简单的压切长谷部,吐槽一句:“你骗鬼呢?!”
可惜,工作时间就要有工作的样子,尽量摒弃个人情绪。所以,审神者只能勉强自己,做理解状,点头应和道:“话是这么说啦,不过考虑到您的安全,还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呀。请相信我们,我们也只是想弄清楚几个问题,不会对堀川君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都彭微笑起来,扫了一眼刚才语气强硬、姿态极高的男性审神者。他说:“如果你们开始就这么说,我当然会配合。”
再次被嘲讽的审神者很想上来揍他,被同伴死死拉住。女性审神者假装没听到都彭其他话,连忙抓住时机问:“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到函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