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采补”的状况,可以让两人的修为一同提升。只是速度又很慢,要花上许久时间,才算结束一次双修。
北境的雪终年在下,不分春夏秋冬。
更晚的时候,秦子游和楚慎行坐在灵泉边上,温一壶灵酒。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嗅着空气里浮出的酒香。楚慎行尝着酒,听徒儿说,“师尊,这样美景,是该舞剑助兴。”
楚慎行看他。
离开泉水之后,秦子游又叫不出那句“夫君”了。楚慎行逗了几句,看徒儿眼巴巴看自己,完全是求饶的姿态,咬字都要不稳。楚慎行觉得有趣,用藤枝逗过徒儿,也不多磨他。
秦子游像是因此松了口气,还有意亲一亲楚慎
行,眼睛亮亮的。虽什么都没说,但楚慎行看懂。虽然其他时候叫不出,但若有下次双修,子游仍然会用之前那种又软又绵的嗓音,叫他“夫君”。
这种话,的确是情到浓时更好开口。
此刻徒儿说起舞剑,楚慎行欣然。只是他看秦子游那副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又觉得徒儿待会儿恐怕要后悔。
楚慎行抿一口酒,无名灵剑飞出丹田。秦子游笑一笑,召出日影。
他要站起,可青藤按住秦子游肩膀。秦子游一怔,见无名灵剑往外一丈,在雪中挽了一个剑花,剑风所致之处,鹅毛大雪被扫空,留出一片空间。
秦子游心情激荡:“好!”
日影跟上,两把灵剑在撞在一处,雪中一片铿锵之声。师徒二人看雪、看剑,虽在孤寂无人处,却另有一番滋味。
秦子游叹:“我从前听娘唱,北风其凉,雨雪其雱。可到了此地,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茫茫大雪。”
楚慎行含笑,说:“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是了,只是从前唱着这词的人,怕是也未至此处。”
秦子游说:“自然。”
待一壶温酒尝完,雪也慢慢变小。厚重云层挪开,阳光照来。
青藤从灵泉中抽出。这方灵脉虽精纯,却不算大,与归元十二峰下的洞府灵脉不同,至多比得上一个小型分脉。两人在灵泉边停了约莫月余,青藤已经将其中灵气抽得七七八八。不过楚慎行有意留下一些,天长日久,这里或许会有新灵脉凝出。
两人再开始赶路。
楚慎行察觉自己在金丹前期停留许久的境界开始松动,似要进境。
秦子游的速度要更快一些,在师徒二人遇上一群银狼之后,秦子游一番苦战,突破到筑基中期。
两人走走停停,算时间,该到人间二月。只是此处没有春风细柳,只有不变的飘雪。路上遇到其他修士,用银狼身上灵宝换了些其他东西。对方提出不若结伴而行,楚慎行看一眼秦子游,见徒儿面色不变,可从神识中的意思来看,似乎有些迟疑,并不似以往结交友人时那样欣喜。
这倒是稀奇了。
他婉拒对方,那边修士虽遗憾,却也爽快告辞。等到两边距离远了,楚慎行问秦子游,
“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是很爱与人相交的。”
秦子游看他,说:“今日有所不同呀!”
楚慎行挑眉。他听出徒儿话中意思,但还是故意问:“有何不同?”
秦子游像是想笑,又抿住唇,说:“师尊知道,何必问我?”
两人往前,看似信步而走,可实则每迈一步,就要往出很远。他们的声音飘散在风里,秦子游说:“再过些日子吧。”
楚慎行瞥他,“过多久?”
秦子游想一想,说:“两个月?半载?”
至少得到他不要一看到师尊,就想和师尊亲近的时候啊。
楚慎行便叹:“原来不过两个月、半载,子游就要腻歪我了。”
秦子游看他,总觉得师尊这话里还有深意。
楚慎行慢慢说:“该罚。”
秦子游好笑,又想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