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烂柯图?不畏山蹊险,来参国手仙。两贤岂相厄,一著竟谁先。苔滑经微雨,松声应瀑泉。楸枰才半局,柯烂已多年!”
王然然不经意间念起了诗,瞳孔不断收缩:“此局!我破不了,哪怕是我师弟估计也无从下手。”
他的双肩渐渐垂下,一脸雾水的看着面前的那件悬浮于空中的披风,相形见绌的说道:“没想到浩天阁内,也有下棋高手,而且这等棋局入局则死,别说我无法破,就算可以破估计也要自损八百。”
“你究竟想怎样?到底来我书院山下做什么!”
王然然虽然破不了局,但对书院的守护依然铭记于心,他是不可能让此人得逞的。
暗探看着他身后的夏书凝笑了笑:“我对你们书院毫无兴趣,只是你身后的女子我要带走,而且据我所知她的娘亲也在书院内,还请你把她娘也带过来,那我便不会去书院叨扰了。”
暗探说话的语气倒是很祥和,并不像之前遇到的暗探那般蛮横无理,但这种要求又怎能答应,王然然将背后的棋盘缓慢拿在手中,随后轻声说道:“夏姑娘,此人是不是和你有仇,放心有我在,即使打不过他也能帮你拖住一时片刻,你现在就跑,向山上跑,到了书院自然就安全了!”
王然然完全不知此时的夏书凝早已决定和此人一走了之,听了王然然的话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并非常严肃的对他说道:“王然然是吧?我从书院跑出来,下山就是一直在等此人,你可以回去了,最好也让我带上我的娘,我走后我娘在书院也不是长久之计,望成全!”
王然然听后,整个人呆若木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一下,随后对夏书凝说道:“夏姑娘,你可知他什么人?他可是浩天阁的暗探,你娘的昏迷,还有夕云宫的覆灭,四大护法的牺牲,都是他们做的,你告诉我你现在要跟他走?莫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要挟之事,你放心,你大胆说出来,在书院山下即使他想惩恶,他也不敢。”
“这可是书院山下,皇城之内,整个殇国还有殇帝都会为你做主!”
暗探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这里是书院的山下,并且是殇国殇帝的庇护范围之内,我的确不敢大动干戈,但如果夏公主一心想跟我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相反是你们书院强行留住人家。”
他们说了这么多,夏书凝始终没说一句。
王然然再次问道:“夏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然你就先回书院,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三人僵持不下,而王然然天生的木讷,根本看不出现在的局面,还在一心护着身后的夏书凝。
暗探看他甚是烦人,于是上前一步,展开架势想把王然然解决了再说。
而此时的夏书凝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上前双臂张开挡在王然然的身前:“他是个好人,平日对我也不算刻薄,没必要打动干戈,让他走便是。”
“再说,你答应过我,我跟你们走,你们是不会伤害书院弟子一分一毫的。”
夏书凝一边说,一边向后退,逼着王然然也后退了数步,但王然然依旧是不明白:“夏姑娘,你到底为何这么做?难道浩天阁真的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还答应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夕云宫的人,你可是修气者,怎能投靠他们浩天阁?他们浩天阁丧尽天良,什么恶事都肯做,为了一己私利,做任何卑鄙下流之事都不眨眼,难道你真的想跟他走吗?”
暗探一听他满嘴在说浩天阁的不是,也有些气愤,又上前一步,紧盯夏书凝的双眼看去:“夏公主,如果你再犹豫不决,我可真要动手了!”
“浩天老祖向来是个性子急的人,如若像你这般,我早就....!”暗探气急败坏的说着,没等说完,王然然抢先笑道:“哼!浩天老祖?他老人家居然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何不露面,一直让你们浩天阁暗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