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年的脱口而出,让周天不觉一惊:“什么?白师兄,老徐你是说此人是白清河?”
还没等徐庆年回应,一股飓风刮过,掀起身前一片尘土,就算书院内再一尘不染,此时此刻他们二人面前依旧尘土覆盖。
这内力,这修为,哪是如今书院弟子所能及。
“不错啊,多年未见,徐庆年,你还认得我!”
一个穿着灰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头发蓬乱不堪,脊背上还有无数道伤痕,血渍已经布满整个衣衫。
此人缓慢回头,一脸的泥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就算全身破烂不堪,其散发的气息依然能看得出此人绝对是高人。
两个手腕上还挂着链条,拖在地上沙沙作响。
此人拨开眼前的头发,定神瞧了瞧,面带微笑。
“果然是白师兄!”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过后,此人看了看徐庆年身边的周天:“你就是夫子新收进书院的十三?当日在井口,夫子说的应该就是你了。”
此人虽然面貌看不太清,但说话的声音倒是很清楚,字正腔圆一点没有落魄而逃的样子。
周天仔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说道:“您就是白清河前辈?”
“怎么?不像?”
周天瞥了一眼身边的徐庆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徐庆年,夫子可在书院?”
白清河拨弄了下头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白清河的面貌似乎没怎么变化,尽管在井内,但脸上居然连一点褶皱都没有,无非就是灰尘多了些,他用手擦了擦脸,眼神疑惑的看着徐庆年和周天。
“夫子已经远出寻你,谁能想到你还能再回来。”
徐庆年一眼不眨的盯着白清河,无法相信这么多年,还能看见,激动和惊讶的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
白清河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夫子这么挂念我,算了,说正题,我知道我的女儿如今就在皇城内,你们谁陪我出去一趟,如今的皇城我不太了解,还是需要一个向导的。”
周天听他这么说,转念一想,这个白清河自从逃出去,就没任何踪迹,难道一直没出过书院?
“白兄,你从井中逃出,难道一直在书院内,没出去过?”
徐庆年眼神突变,感觉有些怪异。
白清河很纳闷的问道:“出去?当时我从井中跳出,是有一个人下了井底,与我产生争斗,随后不知,是不是他无意间将我身后的两根锁肩的链条解开,我才得意挣脱,而跳出来的同时,书院的张慢慢横加阻拦,我不经意间,把他打伤后,就一直在书院后山,不曾有人来寻我啊!”
“打伤张慢慢的事,我承认,也很自责,但绝对不是我想出来,难道你们不知道?”
白清河的反问,让周天和徐庆年顿时惊愕异常,这和张慢慢的说辞截然不同,此时书院的其他弟子也纷纷赶到,看见真的是白清河前辈,便依次行礼。
周天纳闷的看着徐庆年和其他的师兄,问了一下身边的古一。
“师兄,白前辈是在井底跟人发生争执,随后才跳出了井口,误伤大师兄的,你们不知?”
古一摊了摊手:“当时我不在井边,不知道具体详细情况,只知道当时张慢慢听到井内有大声的吼叫声,他就去看看,却没想到被白前辈伤到了。”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一个人疾步而来,步伐稳健,气息平缓而有力,左手拿着一把长剑,向白清河的身后奔来。
徐庆年眉头一紧,想去阻拦,可此人速度极快,根本不由徐庆年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到了白清河的身后。
一剑刺过,那白清河整个人经变幻成了浮影不见了。
再一瞧,此时的白清河已经站在了周天身后。
周天一怔,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这情景给吓死:“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