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还挺沉,别把人给敲坏了。”
舒女士对天翻了个白眼:“……刚敲的时候怎么不心疼?反正女婿就是这位跑不了了,我看你哪天把人敲坏了还得让咱们柠柠伺候元白一辈子。咱亏不亏?”
“……”
时柠从旁点头:“血亏。”
“没你说话的份儿。”舒岚抬手就给她一个毛栗子,“你说说吧,外面都以为你们结完婚了,那后面怎么办?”
时柠有点儿心虚,弱弱开口:“什么怎么办?”
“算了,和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我和你爸看过了,明天就是个好日子。你和元白先把证领了,至于仪式——”
“明天?这么快?!”
舒岚抬高下颌眯了眯眼:“想再吃我一颗毛栗还是听我继续说?”
“……您说。请说。”
“明天把证领了。仪式怎么弄你们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在哪,邀请谁,我和你爸都不想插手。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俩发张请柬就行。”
雷厉风行的舒女士办事果然不一样,时柠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
反正戒指都戴上了,领证之类也是顺其自然。
她抿了下唇:“那沈元白知道吗?我一会儿……去问问?”
“不用问了。你们刚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提过了,你知道人家说什么?”
时柠从善如流:“什么?”
“他说:‘妈,今天不是好日子吗?要不现在就去领了得了。’听听,这才像话。哪像你,自己的事儿一点都不操心,缺心眼儿。”
“……”
听起来不像编的,还挺沈式风格。
时柠蔫蔫应了一句,视线飘向厨房。
隔着玻璃移门,男人的身影在充满烟火气的厨房也显得格外清隽,袖口挽了几道贴着胳膊露出流畅的筋肉线条。
连做菜都能这么专心致志,让人赏心悦目。这样的男人的确实难寻。
也难怪相处几次下来,爸妈都这么喜欢他。
她垂眸:“哦,那就明天吧。”
***
晚上时柠找机会和沈元白进行了一次深入谈话。
俩人坐在同一张大床上——当然还是时柠家的,他死皮赖脸就是喜欢赖在这套还没他家一半大的小公寓——以同样的盘腿姿势,沈元白坐床尾,时柠坐床头。
男人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说吧,宝贝儿,你想和我谈什么。”
“谈谈明天领证的事儿。”
“嗯?这有什么好谈的,爸妈不是把户口本都给你了吗?我的早就迁出来在我这儿了,还有什么问题?”
“沈元白,我有必要提醒你。”时柠双手环胸,认真严肃地说明:“证上一盖章,咱俩就是法律认可的合法夫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你是说今晚不能?”他面露苦恼。
“……”
多么优秀的解题思路!
她想聊的话题这么正经也能被带跑偏去高速。再说了,你之前是因为没有证儿收敛过吗?
时柠气噎:“说正事儿!”
偏偏还有人跟她唱反调:“为人类繁衍下一代怎么就不是正事儿了?”
“你闭嘴。现在开始我说,你听。”
见她急了,对方比了给嘴上拉链的姿势,用眼神示意:您请说。
“虽然明天就领证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匆忙,但是今晚还有时间,你现在找之前那个律师团的负责人临时帮你拟个婚前协议也是来得及的。而且那边怎么说也是你外祖家,他们出的协议肯定不会有问题。”
“……什么?”
“我说婚前协议。”时柠重复道,“你现在让人拟也是来得及的。”
“为什么要婚前协议?”
时柠说得理所应当:“防止你吃亏啊。你手里有多少资产我不清楚,但就隔壁那套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