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巡负责把时柠和她父母送到高铁站。
临走的时候, 对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时柠看出点意思来,绕回车头:“想说什么就说吧。”
“……时老师。”
“嗯。”
“就……你别想太多, 也、也别太失望。就男人吧, 有些事情也要看状态的, 咱们沈老师这几天在生病, 状态肯定不好。而且你别看他一副神神叨叨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骨子里清纯的很呢。我估摸着他这事儿……也是第一次亲身上场。”
“清纯?”时柠挑眉,“第一次亲身上场?”
“对啊,虽然吧这事不该由我来说, 但是我们沈老师是真的喜欢你。一点点小小的挫折不代表什么, 下次、下次说不定就好了。”
时柠似懂非懂地蹙起眉,总觉得话题有些玄幻。
她啊了一声, 试探道:“你指的到底是哪方面?”
“哎!还能是哪方面!就……男女间的那点儿事呗!”
“……”
指向一旦清晰,第一次亲身上场,小小的挫折,生病状态不好, 这一切都有了精准解读。
时柠暗骂一声:“他疯了你也疯了吧?你觉得一个发烧40°的病人能做什么?我, 很单纯很单纯地照顾了他一晚。仅此而已!”
“啊?真没别的?”
阿巡心道他那40°不是保温杯蒸的么,此时心里还有一点点怀疑:“……时老师, 其实我也不会说什么, 你不用替沈老师隐瞒。真的。那天你不说了么。折、折腾完了……”
阿巡说完自己脸红了。
时柠这下终于懂阿巡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从哪儿衍生出来的了, 她踩着高跟鞋睥睨一眼:“我的意思是,终于哄完你们家那位高烧病人睡着了。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你不是去找老刘了么?找了一整夜也不见回来?”
时柠语气比H市此刻呼呼刮过的寒风还冷,阿巡知道自己会错意又瞎给沈老师打了一拨援助,现在面对质问颇有种先卖国求荣再细想未来的冲动。
“……其实,你发短信给我的前十分钟。沈老师也发短信给我来着……他说,说……”
“说什么?”
“等天亮了……再来。”阿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柠的脸色,一边还懊恼自己一时保命卖了沈老师,卖完之后又觉得对不起他,正儿八经举起三指到耳边发誓:“当然,沈老师没别的意思。肯定就是为了和你多点儿相处时间,他真的,一颗又纯洁又躁动的处男心。我发誓。”
还发誓?
现在发五都没用了。
时柠冷哼一声:“他还有什么别的瞒着我?”
阿巡咽了口唾沫,自动忽视了给温度计造假那件事,这要是抖出来,他和沈老师都完了。
沈老师是被时老师nen死,他是被沈老师nen死,必将尸横遍野伤亡惨重。
“没了。”他还保持着发誓的动作,毅然决然道。
不远处老时和舒女士已经往进站口走,时柠从阿巡那挖完消息心情复杂。
但刚才沈元白在父母面前那番胡言乱语带给她的冲击依旧占据混乱内心的暴风中心,背地里搞得那些小动作,好像真的在验证那番话的真实性。
让她开始有点相信,沈元白可能真的对她动了很久的心思。
或许从沈年出现以后,他脆弱之处抓着她的手开始?或许再早一点儿,从她从众多甜品店中脱颖而出做了他工作室的甜品桌开始?再或许,还能更往前吗……
刚刚入坑没多久的爱豆,想要和她谈恋爱?
而她,隔着屏幕还能无所畏惧地喊“哥哥好帅想看腹肌”、“哥哥已经很努力了你们对他要求到底有多高”,一转身当着面就像变成黑粉似的满肚子都是吐不完的槽。
这是什么大型魔幻现实主义著作——《爱豆爱上人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