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并无血缘关系。”
他一惊:“什么?”
“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齐冶似是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眸:“这些都是北梁亡国很久之后,我才从将军府的曾经的老仆人那里得知的。但我觉得,在那天晚上,无论母后是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都已经不重要了。”
“外公和五皇叔已经彻底疯了。”齐冶声音嘶哑道:“透过那些个叛军的眼睛,我看见了,他们两人的眼睛都是血红色的。”
“当时被劫持的母后似乎对于眼前情况感到非常不安,不停地用眼神催促父皇离开。五皇叔注意到了她的动静,暴跳如雷,直说母后如果再不老实,他就立刻杀了她。”
“父皇虽然气极,但也不敢在此时刺激精神不正常的五皇叔。这时,姨妈突然出现了。她已经提前换上了属于皇后的红色宫装,趾高气昂地在母后面前炫耀。母后没有说话,于是气急败坏的姨妈就向五皇叔要求单独要和母后叙叙旧。”
“所有人都以为,姨妈是要把母后抓下去,好好折磨,可能就连母后本人都这么想。”
“姨妈拽着母后的衣袖,动作粗暴地把她往屋外带。父皇此时还在和外公交涉着,说同意交出皇位。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见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说‘她要放走皇后。’”
“在座的叛军都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来,但是外公和五皇叔却懂了。五皇叔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姨妈惊恐的尖叫声中,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妻子一剑封喉。”
“姨妈的声音当时就断了。母后立刻抱住了姨妈。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姨妈的脖子,低声哭喊着姐姐。但是姨妈只是握着母后的手,满脸是血地看着她,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但她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很快就头一歪,就在母后怀里断气了。”
“母后显然吓坏了,父皇厉声质问着五皇叔为何杀妻,以及刚刚那个声音是来自于谁。但是五皇叔没有回答,也根本没有看一眼自己倒在血泊里的妻子。他只是赤红着眼睛,命令父皇立刻写下传位的诏书。”
“父皇看向外公,发现他也对于自己大女儿的死亡无动于衷。所以父皇就明白了,今日无论他写不写下诏书,已然被什么邪物控制的外公和五皇叔都不会放过他和母后。”
“于是混战就彻底开始了。父皇趁书写诏书时,五皇叔和外公不备,从叛军手中夺下母后,然后带着母后在密道里逃窜。皇室的逃生密道本应当只有皇帝一人知晓,但父皇和母后在密道逃亡的中途,居然遇见了带着叛军前来追捕的外公。”
“黑暗中的混战后,金丹期的父皇杀了外公和他带来的大部分叛军”齐冶用力地握紧自己手中的酒杯,声音微微颤抖:“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再也没有活着的目击者了。”
“齐冶。”
坐在石桌对面的黑衣青年终于忍不住唤他:“你说的这些细节已经不是单纯的推理可以解析出来的了。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齐冶慢慢转过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聚的阴冷还未消弭。但他的视线落在对面的黑衣青年身上的时候,寒冰就立刻化为暖流。他微笑道:“师兄以为我是如何知道的?”
黑衣青年不语。
齐冶慢慢直起腰,慢条斯理道:“虽然当年事件的主谋都已经死了,但当时那些个叛军里面,还是会幸存下来那么几个的。”
黑衣青年蹙眉:“那些人会愿意告诉你实情?”
“我不需要他们告诉。”齐冶微笑着,声音清润:“而且就算说了,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