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令她四肢麻痹,神智昏聩。
在梵音倒下之前,男人伸手捞住她,将她扛在肩头,转身向外走去。
经过玄关时,男人扫了眼晕倒在地的秦歌,吩咐他的同伴:“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
……
梵音醒来时,麻醉针的药效还没完全退,只觉得头晕恶心,手脚无力。
她强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奢华的房间门里——Kingsize大床,羊绒地毯,各色家具,精美壁纸,落地窗,蕾丝窗纱……而且房间门里十分凉爽,显然是开着空调的,单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地方绝对非同寻常。
梵音忍着难受下了床,踉踉跄跄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纱,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天井的四方空间门。
空间门一分为二,一侧砌着方形水池,水池里放着几盆睡莲,还养着几尾五颜六色的锦鲤,另一侧则生长着一丛茂盛的竹子,对面的围墙上密布着绿油油的爬墙虎。
除了这些,她能看到的就只有一小片蓝天。
梵音扶着墙走进卫生间门,里面也有一扇窗,窗外是遮蔽阳光的竹子,一伸手就摸得到。
她打开水龙头,水立刻哗哗地流出来。
当水流停止,她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
梵音走出卫生间门,正好看到有人走进来。
是个女人,她穿着一袭简约的黑色长裙,勾勒出玲珑曼妙的身材,乌发及腰,微卷而有光泽,烘托出几分妩媚风情。
女人关上门,转头看向梵音的同时,梵音也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她长得很美,是那种会被视作“狐狸精”的美,美得恣肆张扬,富有攻击性。
女人径直走到梵音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漂亮的手,微笑着说:“你好,我是宋竹,我等你很久了。”
梵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她的眉梢眼角发现了一点岁月的痕迹,这位名叫“宋竹”的美女,实际年龄应该比视觉年龄要大得多。
“你好。”梵音轻轻握住她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宋时年的人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宋竹笑出声来,她拉着梵音走到落地窗边,面对面坐在沙发椅上,这才悠悠开口:“宋时年只是我们宋家养的一条忠犬,我才是他的主人。”
她说着盛气凌人的言辞,语气却是平和的,神情也是温煦的,丝毫不会惹人生厌。
“是吗?”梵音尽可能表现得淡然自若,“那陈煜炜应该也是你的人吧?”
宋竹轻笑着说:“从轮船靠岸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所有行动就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梵音昨天就隐隐觉得奇怪,女人的第六感实在太准了。
怪不得左流之和周淮安刚踏上G市的土地就偶遇了故人,原来不是巧合,而是陈煜炜在“守株待兔”。
陈煜炜把周淮安他们几个带去了哪里?他们现在是否和她一样身陷囹圄?她有利用价值,暂时不必担心生命安全,可周淮安他们极有可能遭到戕害……还有秦歌,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我弟弟林陈煦,应该也在你手里吧?”梵音不露声色,平静地问,“我可以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宋竹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淡声吩咐:“把林陈煦带过来。”
梵音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监控摄像头——怪不得她刚醒宋竹就过来了,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我弟弟?”梵音问。
宋竹单手托腮,看着窗外那丛翠竹,不答反问:“你知道人在面临难以承受、无法解决的困境时,最常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梵音怔了怔,脑海中浮现一句话: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但她知道,宋竹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她问:“是什么?”
“求神拜佛。”宋竹看着她,眼底涌动着异样的神采,“只要我掌握了